,才放心随师父走。

    给姐姐寄毛衣和羽绒服时,她在信里感叹:要是早点遇到师父就好了,我们就不用挨冷了。

    姐姐回她说:“以后我们都不会挨冷了,我们还可以让其他孩子不用挨冷。”

    姐姐有心做善事,但她是慈幼院长大的孤儿,姐夫家境贫寒,幼年丧父,是寡母做绣品养大的,刚开始当官时也捉襟见肘,同僚应酬从来不去。

    直到小与出生,他升了礼部郎中,涨了薪俸,一家人手头才宽绰些。

    过年穿得起新衣,日常也吃得起肉。

    姐姐不用再卖绣品补贴家用。

    但她还是不断刺绣,把卖绣品的银子攒下来,打算给慈幼院的孩子捐棉服。

    姐夫很支持她,省下自己的薪俸,和她一起捐。

    小与刚好是立冬出生的,他们每年便在小与生辰这天,选一家慈幼院捐赠。

    “给小与积积福。”

    姐姐在信里如此写道。

    可小与只活了四个年头。

    姐姐夫妻不得善终。

    冯清岁放下画笔,看向几案上的腊梅花。

    大半花朵已经凋零坠落,只有零星几朵挂在枝头,隐隐散着幽香。

    积福行善又如何,老天爷从来不曾许诺善有善报。

    人想要什么,只能靠自己。

    她会用她的双手,拿她想要的公道。

    三天后,徐嬷嬷遣人告知,牙行那边物色了四五十人,请冯清岁过去看看。

    冯清岁带着她一起去牙行选了人。

    这些人有纺棉麻线经验,上手毛线不难,冯清岁教了两遍,便都学会了。

    徐嬷嬷已经将原料、清洗晾晒用具、床铺桌椅、锅碗瓢盆灶台等物件准备妥当,厨子也雇好了,人一到就能开工。

    冯清岁夸奖:“嬷嬷不愧是国公府出来的人,办事就是妥帖。”

    徐嬷嬷显然调整好了心态,提起国公府没再低头,而是平静道:“夫人过奖了。”

    冯清岁把接下来的事项安排好,由徐嬷嬷跟进。

    自己每天依然陪荣昌侯世子夫人减重。

    从魏氏这边又得到一条新消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