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二百两,面色有些古怪,嘴巴动了动,欲言又止。

    傅砚辞自然将他的表情悉数收入眼底,“说。”

    墨风忽然朝右偏了偏头,“属下只是觉得奇了怪了,怎么这么巧都是二百两。

    听闻春桃娘得了痨病,前前后后欠了不少钱。

    说京郊回春堂有妙方,二百两包治好……”

    傅砚辞眉头几不可闻地蹙起。

    墨风性子沉稳,话少。不是什么鸡零狗碎之事都要摆上来说一番的。

    说这些肯定有缘故。

    这时,墨雨眼神一亮,“春桃?昨日您睡得早,东跨院的动静闹得挺大。

    春桃……爬了三公子的床,恰好被三奶奶堵个正着……”

    “三奶奶当场发作,让人堵着嘴打了板子,据说三十板子下去,人就断了气儿了……”

    他声音落地的同时。

    屋里响起一声倒吸声。

    声音不大,只是习武之人耳朵都比较敏锐。

    墨风下意识地往床榻方向扫去——

    一旁墨雨用胳膊肘捅了墨风一下,眨了眨眼睛,抬手拍了拍脸。

    墨风一怔,明白他是说梅久爬床厚脸皮。

    梅久先前救二小姐时,墨风在场,对她心有敬意,也同情。

    若不是走投无路,谁愿意出此下策作践自己。

    他刚想为之辩解一番。

    傅砚辞摆了摆手,“都下去吧。”

    两个人躬身退了出来,傅砚辞径自起身,缓缓走到床边,掀开了床幔。

    床上躺着的梅久似乎还睡着,看似很乖觉。

    眼睛紧闭着,睫毛却微颤。

    她是仰躺,头下红绸枕巾一团深色,洇湿了一片。

    他抬眸看向她的眼角,仿若小溪蜿蜒而下,泪水潺潺。

    夜里孟浪之时,动作狠了,她也啜泣不止。

    不过此时落泪,显然不是为他。

    傅砚辞低声道:“既已醒了,起来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