忙乎了一早,腹中空空。

    他接了过来,脸色缓和许多。

    本想问为何要买擀面杖,是要回去做馒头?

    不过他懒得跟梅久打交道。硬是压下了疑惑,大口吃着包子,再次启程。

    梅久坐在车里,手抖了抖,这才咬了一口包子,忍不住嘶了一声。

    嘴角被打破了,嚼东西有些疼。

    她昨晚心里有鬼,自然没吃什么东西,等与大公子同房,又被折腾了许久,体力不支。

    一大早醒来,又接连发生这么多的事情。

    直到现在,才觉得饿得眼前发黑,低血糖手抖。

    她哆嗦着大口咬了几口包子,总算是好了许多。

    又过了半个时辰,马车停下。

    “到了。”墨雨拉停了马,侧身让了下。

    梅久下了马车,就看到他仍抱着剑作望风状。

    梅久不指望他。

    回头从马车里拿起油纸包和擀面杖。

    她拿起油纸包的时候,墨雨就有些奇怪,等看到她拿着擀面杖,他就更奇怪了。

    梅久也没解释那么多,用包袱皮将油纸包伤药和擀面杖放好一扎,抗在了肩上。

    墨雨好奇,却仍是站在原地。

    他是大公子的人,今日出门本就是看着她,以免生事。

    他只需要将他见到她今日所作所为,如实汇报给大公子就算完成了分内之事。

    “春桃——”

    梅久一步步往里走着,边走边唤。

    墨雨忍不住一声轻嗤。

    这里是乱葬岗,若是死人能答应,就奇了怪了。

    果不其然,回应她的是汪汪以及呜咽的狗叫。

    两条黑色大狼狗突然窜了出来,吓了梅久一跳。

    她并不惊慌,从包裹里掏出了一个馒头,头也不回地大力一扔——

    狗就被引走了。

    梅久小心翼翼地往前走,春来化冻,万物复苏。乱葬岗堆积的尸体,有的是白骨,有的没腐烂完全,味道实在是令人作呕。

    刚吃下肚的包子都险些要吐出来。

    “春桃——”

    梅久猜测大晚上的凉席一卷丢人去乱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