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咬着嘴唇,心急如焚,却没办法过多解释。
傅砚辞显然也不打算听她解释,“侯府人多,老夫人重规矩,手再长,没有管隔房兄弟后宅,撵出去的丫鬟又寻回的道理。只此一次,下不为例。”
随着他冷漠的声音落地,春桃红润的脸血色褪尽,整个人摇摇欲坠,看上去十分可怜。
“多谢大公子,劳大公子费——”
“不必谢我。要谢你谢梅久。”
傅砚辞却又道了一句,“身为丫鬟,你不守规矩,死不足惜。身为儿女,你不孝不悌,心肠冷硬。你唯一的长处,就是处了一个知你懂你为你着想的好姐妹,以后好自为之。”
他说完,再懒得多管闲事,径自起身朝门口走去。
梅久站着,心里兀自生着气,他平日话不多,今日得了话痨了,话怎么这么密,句句扎心。
两人身子交错之时,傅砚辞意味深长地看了梅久一眼,轻声道:“这好人给你做。”
事是他做的,人情归她领。
希望时间证明她是对的,也不枉费她尽心尽力与他虚以委蛇。
偌大的厅房,傅砚辞在的时候,因为气场强大,屏气凝神,显得局促。
他离了门,绷直了身子的春桃,顿时如抽了筋的蛇,委顿倒地。
“春桃姐——”梅久过来扶着她。
春桃脸上头上都是汗,此刻有些狼狈,转头看向梅久的眼神十分复杂。
“大公子待你真好。”她喃喃道,“我真是羡慕你啊。”
春桃长得好看,平日里性子活泼,骨子里也骄傲,是个好面子的人。
可此时她眼神无神,可怜巴巴,令人看起来就心酸。
“你伤好点了么?”梅久扶着她起来。
春桃想流泪,可已经哭不出来了,她抬头看向梅久,“梅久啊,当初你入府,是我荐的,其实我一开始是不愿意的。”
梅久有些意外,春桃一开始的确是高冷,可为人外冷内热,梅久刚来的时候,什么都不懂,是春桃手把手一一教给她。
有不明白的地方,也是春桃给她摊开了讲,她不愿意她进府,梅久还是今日第一次知晓。
“是我娘,她说,都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