抬了一段在傅伯明的伤口处比了比……
压痕契合得有些完美。
也不知道傅伯明知道这伤是竹竿压的,脸上得是什么表情。
受伤是它,捕鱼还是它。
她扶起傅伯明,想了想,将他抗在了肩上,站起来费劲儿,她拿起窗帘杆索性当了拐杖。
有了拐杖助力,看起来没那么艰难了。
也只能看看,梅久每走一步都仿佛在上刑,牙关紧咬,全凭多次救了主子,报酬丰厚的信念!
和救人要救到低,否则前面都是白做功,穷人要乍富的坚强意志。
她甚至理解了美人鱼走路时候的疼痛。
到了山下背风处,梅久放下了傅伯明,自己也一下瘫倒在地。
估计是饿的,她赶紧趁着傅伯明昏了,将他衣服扒了,
人放在火堆不远处,又赶紧起身出去,继续找木柴。
山里落木多,可眼看着要落日了,夜晚的深山,不太好过,危机四伏。
火是万万不能熄灭的。
水倒是还好,她们离水源本身就不远,她也很幸运,在一个树根下,找到了一个坛子……
傅伯明有一句话说得不对,这里不像是有人居住的,可不代表曾经没有人住过。
想必之前此处或者上游也是有人生活的。
只不过山里发水,不得不逼得人转移。
坛子破了口,好在没碎。
梅久喜滋滋地拎回去,又一次次地继续找柴火。
天眼看着就要黑了,才不得不往回走。
到了火堆旁边,她再次瘫倒在地,她脚疼,脚后跟也疼,站着感觉都站不住了。
脚就跟不是她的一样。
可此时也不能歇息,她将捡回来的木柴支棱起来,这次窗帘杆再次发挥了作用,不过地位显然走下坡路了。
之前身上搭的是千金一尺的什么绡,此时搭的是她破破烂烂的外套,还有傅伯明的衣服。
天越来越冷,梅久生怕傅伯明冻坏了,咬牙起身到河边,将坛子洗干净,又打了水,再次回来的时候,看到火堆旁窜起了火,吓得赶忙冲了过来——
她第一次野外烤衣服,没啥经验,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