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家大族私下里都会养一些人以供驱使,她养上一些本也不算大事,只是出身将门,她的父亲又是一国大将,训练私兵难免会惹人猜忌,幸而她们江家自来不涉党争,江大将军为人坦荡又早已告老,不然被人揪住了尾巴,只怕卢珩回来的时候只能到大牢里去见她了。
江官九眼里的秘密和卢缜眼里的收敛显然并不对等。
卢珩听着她兄长话里的嫌弃,有心想替江官九辩驳两句,可话含在嘴里实在是没法说出口。难道要告诉她兄长说阿九一直是秘密的暗中进行,而之所以被他知晓全然是因为他的眼线太多,所以才会轻易的被他发现?
这话说出来,怕只能得她兄长一句不中用!比较起来还不如前面的“不收敛”来的中听。
卢珩回到江府的时候,一进门就见到江官九早早在等她,见卢珩推门问道:“怎么样?”
卢珩坐到对面,折扇一打,话没开口,就先笑出来声。
江官九跟着笑问道:“查到什么了,这么开心。”
“一举两得的事情,你说开不开心?”卢珩心情愉悦的说道。
江官九有些不解看向她。
“齐攘确实私下做了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事,而且桩桩件件加起来已不少于十几二十起。他的三个姐姐每每有无法收场的事情就找到他那儿,而他一概不曾推之门外,不过有趣的是,他每做一件事就记下一笔。”
江官九冷笑开口,“他吃饱了撑得!没事给自己记账,添功德啊?”
卢珩摇着扇子缓缓点头,说道:“也差不多了,他借此请求贬职外放。自古忠孝难两全,他的做法可以说已经算是较为两全的中庸之道了,也许过不了几日他就会接到调任的旨意了。”
“离开上京,他倒也能舍得。”升迁调任,留在上京可比在外任职的机会要多多了。
江官九本就对齐攘高看一眼,此刻倒也松了一口气说道:“不过如此说来也算是个心中中正的人,齐家的这婚事也不用再让人头疼了。”
卢珩心想为亲情所束做下诸多有违礼法的事,事情不大,但日后难免会成为他的污点,今日不消他日想洗都洗不掉,自请降职是对自我的惩戒,更是对他三个姐姐的警示和教训,毕竟说得再多都不如釜底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