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专门为冯三准备的，正中间是一个正方形的浴池，里边泡着各种草药。冯三之露出一个头，身子完全泡在里边。在蒸腾的药汽之中，有些昏昏欲睡。
原本叫丁承中，现在改名叫墨婉的女人正在往池子里添加新的草药，看见卓一凡进来了，便笑着点头，“你三哥刚才还问你怎么还不来。”
卓一凡也笑，“这不是来了吗？墨姨，他的情况怎么样？”
墨婉道：“毒性在减轻，不过我妈给他下的这个毒挺厉害的，要想根除，还得一段时间。”
冯三惊醒了，听了墨婉的话，便有些郁结，“干脆毒死我得了，整天泡在药水里，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是苦的。”
卓一凡笑着道：“看你这意思，还自我感觉良好自己原来是甜的？”
“你们聊，我先出去了，”墨婉对卓一凡温柔以待，转过头对冯三则是一脸的严肃，“还有一个小时，不到点绝对不许出来！”
冯三苦恼地叹了口气，“听你的。”墨婉走了之后，卓一凡才故意道：“爱之深，责之切。这是关心你才这么对你的。”
冯三白了他一眼，“知道你想说什么，就是觉得有些配不上她。”
这话要是换做是别人听，肯定会吓一大跳。
身为墨家巨子身边的影子，一人之下的角色，居然会说出这么泄气的话来，真是让人大跌眼镜。
卓一凡知道那是因为老墨的原因。
他和冯三一样，对于老墨是发自肺腑的尊重，虽然墨婉只是个在云场长大的医生，但在他们的心目之中，却是另一个自带光环的神圣形象。
“不聊这个，”冯三摆了摆手，“丁家的人给我发了消息，卢东升已经在回国的路上了。你确定要和丁家彻底断绝生意往来？这么做是不是有点过？”
“我是说，丁家肯交出卢东升，也算是有诚意。你一旦和丁家决裂，那就等于告诉其他家族，墨家以后不会再管丁家的生死。丁家很有可能会被其他家族吞并的。”
卓一凡很坚决地道：“先是司徒啸，后是卢东升，丁家的这些人，一个个自以为是，都想要搞点事出来。不能说里边完全没有丁文远的授意。”
“咱们也没有光挨打的道理。既然他们想搞，就彻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