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
谢臻却看着他,道:“君子一言,驷马难追。”
王瓒脸上阴晴不定,少顷,哼了一声,昂起头,冷冷地对谢臻道:“如此,有劳足下。”说罢一礼,拂袖而去。
“君侯。”王瓒没走两步,却听谢臻高声唤道。
他回头。谢臻笑笑,指指阿四,“此人如今还归足下,当带走才是。”
阿四闻言一惊,瞪向谢臻。
王瓒瞥瞥阿四,脸上却已经恢复冷静,漠然道:“尔等欢喜,留着便是。”说罢,将手中柳枝往旁边一扔。转头向前走去。
夜晚,月光皎洁,庭中一片脉脉银光。
姚虔倚在榻上,看着馥之为他把脉,眉间忧色不减。今日在宜春亭会上,他吟诗会友,谈笑交游,回到家中,已是十分疲倦,觉得浑身不适。
“脉象虚浮,只怕是金丹遗毒。”好一会,馥之缓缓道。
“老了。”姚虔笑笑,在榻上躺下,叹口气。
馥之看着他,心中不知滋味。
去年她随温栩商队回中原,刚到平阳郡便与他们告辞了。她原本打算再往别处看看,却在约定联络的驿馆里接到了白石散人的信,说姚虔正在太行山,要她速归。馥之又惊又喜,待赶回太行山,却看到了病榻上的姚虔。
白石散人告诉馥之,半月前被友人送来时,他面色灰败,身形槁瘦,指甲隐隐发黑,正是服食金丹后的中毒之象。幸而他医术超群,姚虔这才救了过来。馥之当时又惊又惧,守在姚虔身旁仔细照料,夜以继日,衣不解带。
姚虔调养了一个寒冬,才渐渐恢复,但身体受损,却回不到当初了。令馥之无奈的是,他仍醉心方术。他说所服金丹乃是道行高深的方士所炼,坚信此次事故乃由于自己是服食不当。
这般理论甚是执拗,馥之拿他无法。不过,她亦不愿他再去云游,接触那些方士。因此,当他们回到家中,听说皇帝下诏拜姚虔为博士,馥之便站到了祖母的一边,戮力赞成,而姚虔问她是否愿意同往,她也毫不思索地答应了……
“仙人之事馥之不知,只是叔父服丹之后,身体日益虚困,岂是成仙之道?”如今见余毒再起,馥之再忍不住,皱眉道。
姚虔知她又是这些言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