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臣,婚姻大事,少敬怎不与我等兄弟说一声?”
姚虔笑笑,道:“三兄也知弟身体状况,时日所限,故而紧了些。弟当初与大司马商定时,本不如此匆忙。”
姚征看着他,叹口气,“只是这嫁妆……”
姚虔道:“嫁妆等物,弟自颍川来京时便已悉数备下,三兄安心。”
姚征颔首,片刻,却又摇头,“我姚氏向来最是重礼。少敬家中无人,馥之侍奉也是应当,少敬急急将她嫁走,岂不容她全孝?”
姚虔神色淡然,“三兄,昔长兄长嫂早去,弟曾在灵前立誓要将馥之照料周全。如今,馥之一意随我去太行,弟身体如何,自己清楚,过身守丧,虚耗两三载,女子年华如何等得?三兄,些许礼数,变通即可,弟将来见兄嫂,亦无愧矣。”
姚征听他这般言语,心中亦生出些悲戚,不再说下去。
“这彩帛织工甚好。”馥之的房中,郑氏将一匹用作嫁妆的帛布拿起,仔细看了看,惊讶地说,“却似颍川所产。”
“确是颍川帛。”戚氏在榻上笑道,“主公来之前,曾嘱老妇在颍川置下,如今却是正好。”
“哦?”郑氏莞尔,将彩帛放下,“四叔叔果然思想长远。”
这时,戚氏将手中的针断线,拿起缝好的礼衣看了看,舒心地笑,“做成了。”
郑氏走过来,目光落在礼衣上,笑笑,转头对馥之说,“馥之何不穿上试试?”
馥之应声过来,微笑地将礼衣接过。
“阿嫣,随你馥之姊去内室。”郑氏又对姚嫣道。
话音落去,无人应声。
郑氏转头看去,姚嫣神色淡淡。片刻,她看了馥之一眼,朝内室走去。
镜前,馥之将礼衣穿在身上,展开袖子,左右地看了看。光照淡淡,落在锦织的暗纹上,似微微流动。
“如何?”她看向姚嫣。
姚嫣没有开口,站在一旁,冷冷地看着她。
馥之讶然,“阿嫣?”
“阿姊不怕么?”她忽而笑笑,开口道。
馥之怔了怔,“怕甚?”
“自是怕命报。”姚嫣神色唇边微弯,盯着她,继续道,“你嫁给武威侯,自有锦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