服,满面泪痕地走过来,将浑身瘫软的王后搀起。
王后抱着王瑾,痛哭道:“你兄长如今去了,阿母便只剩你一人!”
王瑾亦大哭。
蔡缨还未进门,就见蔡畅立在廊下,望着庭中树木出神。
“父亲。”蔡缨走上前去,向蔡畅一礼。
蔡畅转头看看她,略一颔首。
“父亲可闻得外面的传言?”蔡缨望着蔡畅,忐忑道,“都说王太子是陛下杀的。”
蔡畅听了,淡淡一笑,“阿缨以为如何?”
蔡缨想了想,道:“王太子虽是濮阳王嫡长,可巴郡还有王子数人可继,朝廷若为除嗣杀王太子,岂不愚蠢?”
蔡畅不语,片刻,却忽然道:“你阿母走了可有十年?”
蔡缨一愣,颔首,“再过五日,正好十年。”
蔡畅微笑,“此等大事,须往庙中虔心祈福一番才是。阿缨可还记得为父去年带你去的白露观?”蔡缨略一思索,“可是蒲岭中那座?”
蔡畅点头,“正是。为父半月前已传书与观中真人,托他操办法会。”他沉吟片刻,看着蔡缨,“锦城至蒲岭须三日,你下昼启程,待到达白露观,还可做主准备一番。”
蔡缨讶然,“这么急?”
蔡畅苦笑,叹口气,“为父府中事务繁琐,过得两日才能动身,家中亦无他人,只得劳你。”
蔡缨闻得这话,没有言语。母亲过世多年,父亲为自己不受欺负,从无继室添子之意。如今家中冷清,与自己也有莫大干系,想起来亦不免伤感。
“阿缨去便是。”蔡缨低头道。
夜色渐深,前堂上,恸哭声仍隐隐传来,带着些干涩,耳中一片嗡嗡的响。
王瑾走到王钦屋外,只见这里静悄悄的,两名侍婢手捧着刚热好的羹汤,低头入内。
门前的近侍看到王瑾,忙迎上前来,向他一礼,“殿下。”
王瑾轻声问:“父王可还歇息?”
近侍答道:“王公方才已醒来……”话音未落,忽而闻得王钦缓缓的声音响起,“可是仲玟?”
王瑾忙答道:“正是儿臣。”说罢,小步趋入。
室中烛光温和,王钦仰头靠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