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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镇又惊又怒,瞪着他们,喝道:“尔等做甚!”
那些侍从却不理会他,只向高充一礼。
“处置完了?”高充淡淡问道。
“处置完了。”那侍从道,“十四人,一个不多,一个不少,都拖到了一处。”
一阵深深的惊骇由心底冒起,王镇面色发白,只觉身上血液渐渐凝结。他咬牙盯着高充,一字一顿地说:“高充,你做甚?”
高充看向他,唇边弯起笑意,缓缓道:“若论起来,太子住在那别所中,有花鸟佳人相伴,倒不失一件美事。只是,”他看着王镇的眼睛,笑意愈深,“有人不愿太子活着返巴郡呢。”
他话音刚落,只听锵的一声,王镇已经腰中佩剑拔出,指着他和侍从,额上青筋毕现,“尔等欲反耶?!”
众人皆看着他。无人答话。
王镇愈加暴怒,高呼,“护卫何在!”说罢,一脚踢翻案几,朝着高充挥剑劈去。
剑刃未及触到,忽然,铮的一声弦响,一支羽箭迎面飞来,正正将他的胸口贯穿。
王镇看着胸前插着的箭杆,又抬眼看向持弓立在门前的梁升,睁大眼睛,满脸不可置信。片刻,手中的剑“铛”地落下,王镇沉沉地倒在了地上。
高充微笑地蹲下身,对犹未闭眼的王镇道:“充方才说了许多,只愿太子走得明白。若非梁升识英主,倒险些折去一壮士。”说完,伸出手,将他的眼睛阖上。
“现下做甚?”梁升向高充问道。
高充站起身来,看看王镇的尸首,道:“先将太子移走,其余尸首留在这舟上,走后点火。
梁升颔首,又问:“那舱中妇人如何处置?”
高充看向他,道:“她知晓此事,留不得。”
梁升答应一声,转身朝舱内走去。
大江上,风平浪静,一艘大舟驶过,江面倏而被划开长长的水波。
“夜中行舟,可赏江上月景,倒不失一件雅事。”成郡郡守坐在席上,举盏笑道。
王瓒坐在一旁,望着头顶上的月亮,缓缓饮下一口酒,唇角微弯。江上的风并不算大,凉凉的吹在面上,和着口中的甘醇,格外惬意。
成郡与南方百越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