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断吆喝,少女们手提竹篮笑意盈盈。茶肆,说书人口若悬河,堂下纷纷叫好。青楼勾栏,有舞女翩若惊鸿。有酒客东倒西歪。
有孩子顽皮跳脱,嬉戏打闹。
一座府外站着一对夫妇。
李长生有点恍神。
爹……娘。
远处城墙上有棵歪脖子树。
中间刻着三个大字。
陈塘关。
这是、
人间。
…
…
玄都紫府中,太清身着一袭玄色道袍,袍上暗绣着八卦图,满头白发,双眼犹为清明,内含着无尽岁月洗涤出来的超然感。
他手持一把芭蕉扇,时而扇,时而停。
八卦炉中神火无风自旋。
玄都此时正盘坐在太清身旁,好看到无法用言语表达的眸子紧紧看向身下的一面铜镜。
铜镜中,画面中的人影逐渐开始扭曲,模糊,支离破碎,最终,画面消失。
玄都沉吟片刻,轻叹一声,道:“长生师弟果真是个,不拜天,不敬地,不信命之人。”
太清忽的放下手中芭蕉扇,侧过头问道:“玄都,你如何评价长生?”
思忖一会,玄都冲着太清拱手道:“师尊,长生师弟反骨极重,戾气极重,徒儿以为这种人若无指点教化,日后误入歧途必令生灵涂炭。”
太清一愣,又问:
“那他心怀人间,又该如何?”
沉默半晌,玄都开口:
“人教当兴。”
太清一时哑然失笑,道:
“执天劫之刃,怀地母之悯,翻掌可碎仙人道果,俯身却渡刍狗苍生。”
“为胞弟可以身阻天雷,因果加尽其身;为龙族可以身犯险,剑指强权;心怀慈悲却杀伐果断;是非善恶他心有明镜。”
“善,大善。”
太清扭头看向玄都:
“玄都,往后你要多多关注与他,这之后我便会闭关,切记,你只需护住他便可,他的道需要他自己走,你只需与他阐述道法教义便可。”
玄都点头道:“徒儿谨遵师命。”
太清身形缓缓消散,只剩一句话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