阱。
……
前尘往事压在心底,沈清玥走到雪香面前,纤纤玉指点了点她的头。
“那你说说你错在何处?”
她身边的人可以蠢笨,但是不能在背后给她放暗箭。
少女的声音低沉,婉转语调也很是轻柔,好像没有一丁点生气,可雪香就是感觉到刺骨的寒凉,浑身止不住发抖,她的头贴在地上,声音颤抖着回话。
“是奴婢刚刚不分尊卑,不应该对小姐大呼小叫。”
“呵呵,就这些吗?”
——为何要诅咒自己的母亲病入膏肓。
——为何她出现在状元府。
——家里老槐树下那个布偶,难道也跟她有关?!
这些话沈清玥没有问出口,因为那些事情还没发生,她心里也有些拿不定主意。
雪香也不知道沈清玥心中所想,她只觉得今天的小姐跟往日大相径庭,好像随时都能要了她的命。
此刻,她只能不停地求饶。
“还有奴婢不该听信赵管家的话来跟小姐兴师问罪。”
实际上,赵管家不但让她好好劝劝小姐改变主意还意味深长地跟她说,黎公子若是伤了身子与她的将来也没什么好处。
这样的暗示,对于一个小丫头来说实在太过有吸引力,赵管家这么说,无疑是在点明将来她也能成为状元的女人。
这也是她刚刚失了分寸的原因。
当然,关于赵管家那些暗示雪香自然没有言明,她只是胡乱编造,最后就变成了:
“管家找到我,说是外面天寒地冻,雪下那么大,黎公子怎么说也是状元郎,就这样跪在大雪里替小姐祈福怕是要受风寒,所以奴婢就想来跟小姐说说情,让您通融一下。”
也许知道自己理亏,雪香的声音越来越小,直到最后连声音都听不到。
听了她的话,沈清玥只想发笑,可泪水却顺着脸庞滚落。
黎槿安身子羸弱还能比她更弱不成,她拖着久病未愈的残躯在大雪中为他祈福,雪香从来不曾劝阻过半句。
可事情换到状元郎头上,这小丫头竟然着急着来指责她,这就是她一直当成亲姐妹对待的身边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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