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酒馆也只是散播消息。争取早日把晚宴坐席卖完 。”
“待在宴会上寻的良善子弟,定不会莽撞行事、坏了家风。”
吕公思忖良久,心中怒气渐消。他深知女儿行事向来有主见,再者,自己也不想错失与沛县名流结交的契机。
神色稍缓,开口说道:
“罢了罢了,往后再有这等事情,务必先来与我商量。”
“我并非冥顽不化之人,只要事出有因,道理讲得通,我自会允准。”
吕雉刚退下没几步,吕素就从门外匆匆跑了进来,发丝微乱,眼眶泛红,急得声音都带了几分颤抖:
“父亲,姐姐,这万万不可!”
吕公一怔,看着小女儿这般焦急模样,皱起眉问道:
“素素,你这是闹哪出?慌慌张张的。”
吕素咬着下唇,眼眶里蓄满了泪,先是朝吕公福了福身,才转向吕雉,急切说道:
“姐姐,父亲,我知道你全是为我好,可我心里早有人了。”
“我心仪凌公子良久。除他之外,谁也不嫁!”
“哎,我们都知道你心仪侯爷。”
吕公叹了口气说道,眉眼间满是无奈与凝重,手指下意识地摩挲着衣角,似想借此抚平心绪。
“那你们……”吕素不解道,一双澄澈的眼眸满是困惑,微微歪头,急切地等着下文。
吕公缓缓踱步至吕素身前,抬手慈爱地捋了捋她鬓边乱发,语重心长开口:
“素素啊,你心思单纯,有些事儿一时半会儿看不透。”
“这其一,侯爷位高权重,在大秦只手遮天,可官场波谲云诡,风云变幻只在朝夕。”
“咱吕家世代书香、本分守己,贸然卷入宦海纷争。”
“就像置身惊涛骇浪的海面,一个浪头打来,便可能船毁人亡,全家老小都得跟着遭殃。”
吕雉顺势拉过吕素的手,目光诚挚:
“妹妹,还有个缘故你得清楚。”
“那凌逸尘,才情出众、仪表堂堂,大秦多少姑娘家的芳心暗许,往他身边凑的女子自是不少。”
“那些富家千金、权贵娇娥,保不准使出浑身解数投怀送抱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