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们都是贱民,碾死你们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。”
说完,纪方瓷又挨了一鞭子。
朱氏就要求饶,谁知纪方瓷竟一把拽住了鞭尾,眼里充满了冷意:“好,那我便不讲道理!破船也有三斤钉。我怀安王府虽然没了,但我娘的母家是朝中三品尚书郎,我爹还有几个门生,掌管京城防卫,甚至我还有一位表姐,入宫当了嫔妃。你说你是官,我是民,你可以对我任打任杀,那在这些人眼里,你一个小小的押送官兵,又算什么?今日你敢对我下死手,我拦不住你,但只要我不死,你,且等着!”
她从未想过逃,对方不分青红皂白,找都不找,就对她娘下死手,实在该死。
这些官兵若想找人,只要大声吆喝一声,她就能听到。
这群人明显是故意刁难,耍官风。今日若服软,日后他们便会变本加厉。
总兵陆福本不打算插手,在一旁冷眼旁观着,纪方瓷确实有点刺头,有人杀杀她的威风也好。
但听到对方这样说,他不得不出面了。
俗话说,瘦死的骆驼比马大。
怀安王府虽然倒了,但老王爷的人脉却是遍布京城,难以剔除。
这些人脉随便一个拎出来,都不是他陆福能得罪的。
陆福手握横刀,阴沉着脸,震声怒喝,“一个个都当本官是死的!真的流放没有规矩。”
“本官再说一遍,谁敢逃跑,那就是死。”陆福手里横刀挥出去,一刀砍断了旁边的拳头粗的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