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身边。
她阴阳怪气的语气,“晚宁,自己一个人喝鱼汤呢?你怎么丁点的孝心也没有,没见到你祖母还没喝呢?”
周晚宁闻言,抿着唇将鱼汤递给了秋氏:“二婶,你端去给祖母喝吧。”
秋氏二话不说,伸手接过,转身就走。
纪方瓷看到了,但没有理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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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个时辰很快过去,流放队伍继续上路。
为了赶路,官兵们不停地拿着鞭子在队伍后面抽打着,赶鸭子似的,谁也不敢停歇。
一走就是两个时辰。
大人还好,流放队伍里的小孩子们早就遭不住了,有的被家里人抱着继续往前走,有的边走边哭。
周砚林早就坚持不住了,抓着周老夫人的胳膊要耍脾气,“曾祖母,我走不动,我快累死了,曾祖母,我快死了。”
他一嚷嚷,官兵的鞭子就甩了过来。
吓得他瞬间哑了声,只敢干巴巴地吊着金豆豆。
纪方瓷又看向了周砚溪,一张小脸已经累到发白,早上梳好的漂亮发髻已经塌了下来。
她注意到小家伙走路一瘸一拐的,低头看去,就见小家伙的后鞋跟渗出了血来。
即使这样,小家伙也是紧抿唇瓣,一声不吭。
虽然才当了两个小家伙两天的娘亲,但看到这一幕,也是真的心疼。
流放队伍的人都不敢去招惹官兵,即使累得双腿发软,也只能强忍着。
纪方瓷加快脚步,走到了队伍最前面,和骑马带队的陆福道:“陆总兵,大家走了这么久,停下让大家休息一会儿吧。”
她一开口,就迎上了陆福威压狠厉的视线。
纪方瓷并未生怯,直视他道:“这些人不比官兵,都是京中娇生惯养的,走到现在已极限。再走下去,恐怕会累出个好歹,反倒会耽误行程。”
陆福骑在马上,回头看了一眼,见流放队伍各个都是一脸菜色,不耐烦扯着嗓子吩咐。
“原地休息一刻钟。都给老子精神点,一刻钟后继续赶路。”
众人闻言,终于松了口气。
也不管干净与否,一个个都一屁股坐在了地上。
纪方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