偷我的包子。”
此话一出,真相大白。
妇人脸上的神情有些挂不住,不愿意相信,又继续追着儿子问了一遍:“那几个包子真的是你自己都吃了?”
小男孩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“是我都吃了。”
中年妇人抱着自己的孩子转身就要走。
纪方瓷却突然出手抓住了她的手腕,声音冷若寒霜,“道歉。”
妇人怀疑自己听错了:“你说什么?”
纪方瓷没有耐心地又重复了一遍。
“我说让你道歉。和我女儿道歉。”
“不道歉就让官兵过来评理。”
一听到这话,妇人顿时就害怕了。那些官兵一个个可都是不讲理的。
“行行行,我道歉行了吧,对不起。”
纪方瓷没有理会她,而是低头看向周砚溪,温声询问:“溪溪要不要原谅她?”
周砚溪一张小脸儿面无表情,回答得干脆利落,“你们不用道歉了,我不原谅你们。”
夜里所有人都住在大通铺。
这些大通铺都是给平日里过路的最穷的人住的。
大通铺上面铺着的褥子都是漆黑的,不知道多少年没有清洗过了。
今晚所有人都要紧挨着挤在一起。
有些女人没有法接受
和陌生男人共处一室,嚷嚷着找陆福花了大价钱在楼上开了房间。
这些人走了,剩下的人再住下大通铺就宽敞多了。
纪方瓷发现女儿对他没有那么抗拒了。
她试探着邀请,“溪溪,今晚要不要和娘亲一起睡?娘亲,给你讲故事好不好?”
本以为还会被拒绝,但这次小丫头却点了点头。
纪方瓷眼底划开一抹柔光,直接把小姑娘抱在了怀里。
晚上所有人都躺在大通铺。
纪方瓷紧挨着周砚溪给她盖上了被子。
然而没一会儿她就发现,周砚溪不停的在被子里动来动去,借着不太清晰的烛火看了一眼,纪方瓷发现她身上起了很多小红疙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