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害。”
“放肆。”魏赫拍案而起,青铜酒樽应声碎裂。帐内空气骤然凝固,唯有燕青横插进来打圆场:“大敌当前,将军三思。”
望着庞涓愤然离去的背影,武则天倚在魏赫肩头轻语:“臣妾惶恐。”指尖却暗暗掐进掌心。
她深知此刻帐中诸将已视自己如蛇蝎,若不扭转局面恐难立足。
“公子何不亲擂战鼓?”武则天突然仰起俏脸献策:“既能振奋三军,又可彰显公子神威。”这提议让魏赫眼前一亮,当即披甲出帐。
乾军大营内,林川轻抚白虎柔顺的毛发,望着远处苍军旌旗忽然笑道:“若孤披挂上阵。”
“王上万万不可。”宇文成庆慌忙跪谏,额头已沁出冷汗。白虎似是感知到什么,仰首发出震天咆哮,声浪在群山间久久回荡。
寒铁甲胄碰撞声中,林川单手按着剑柄冷冷扫了宇文庆一眼:“把话说清楚。”
宇文庆被那道刀锋般的目光刺得发毛,紧张地挺直腰板:“臣只是担心公子安危。”
“讲。”青铜剑鞘重重顿在地面。
“王翦摆明了要报王野将军阵亡之仇,您若亲临前阵。”宇文庆声音越来越小,突然被宇文桓一巴掌拍在后脑勺上,青铜护腕撞得头盔铛铛作响。
宇文桓横眉怒斥:“我等战将护主本就是天职!再敢妄言扰乱军心,军法处置。”
林川望着远处荒军阵列升腾的烟尘,忽然轻笑:“好,这次孤不去了。但宇文庆……”他话音陡转凌厉,“若取不回敌军偏将首级,你就去伙头营削三年土豆。”
“公子,这比阵前厮杀还折磨人啊。”宇文庆苦着脸转向宇文桓求援,却见自家兄长早已退开三步,正专注擦拭着凤翅镏金镋的锋刃。
此时陈庆之捋着山羊须踱步上前:“观荒军阵势,与白起用兵之道迥异。杀气凝而不散,旌旗井然有序,恐是王翦亲训的虎狼之师。”
林川颔首望向地平线涌动的玄色浪潮:“确实棘手。”
荒军阵前,王翦抚着铁甲上的箭痕沉声:“擂鼓,叫阵。”
“末将请战。”声若洪钟的请命声中,黑衣铁甲的战将策马出列。
丈二点钢枪寒芒吞吐,玄铁面甲下双目如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