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章 错觉
孟宴臣洗干净了手，默默捂住了自己的脸。
这顿饭是吃还是不吃了？
直接离席，实在是没礼貌，但留下来的话，这怎么还能吃的下去？
太尴尬了，太羞耻了。
如鲠在喉，如芒在背，如坐针毡。
他呆立在走廊里，进退两难。
“孟宴臣！”
他抬头，就见蔡敏敏朝他狂奔过来，然后在他面前不到半米的地方停住，龇牙咧嘴：“我生吃了你！”
孟宴臣淡漠的脸上掠过一丝窘迫。“孟宴臣，你到底想干嘛？”蔡敏敏作凶狠状，却反而生出了一种奇异的萌感。
孟宴臣笑了笑。
“我很严肃的在问你！”蔡敏敏一把把孟宴臣推到墙上，试图壁咚。但由于身高差距，她的手只能撑在孟宴臣的腰际。
“我怎么了？”孟宴臣反问。
隐瞒姓名怎么了，她也没问。出现在艺术馆隔壁怎么了，凑巧罢了。绘灵基金赞助怎么了，旗下一个小小的私募基金是投资部的行为，与自己无关。
只需半分钟，孟宴臣已经把理由想好了。
而蔡敏敏却直视着他的眼睛，一字一顿问道：“你为什么不肯承认你喜欢我？”
轰的一声，仿佛一场山火，汹涌而来。孟宴臣心里那座老旧的图书馆骤然倒塌，每个角落都被烧的哔剥作响。炽热、执着、坦荡。
她就这样明明白白的问他：“为什么不肯承认你喜欢我？”
孟宴臣一把将她推开，强笑道：“说什么呢？”
他不敢多停留一步，头也不回就往外走。
这几乎是落荒而逃了。他循规蹈矩了三十几年，现在却像是要失控了。
他打了辆车，直奔肖亦骁的酒吧。
“哎呦，你怎么连个招呼也不打？”肖亦骁匆匆前来迎接：“你怎么了，脸这么红，喝了酒吗？”
“没有。给我开瓶轩尼诗，要冰的。”孟宴臣匆匆往房走。
肖亦骁忙跟上去，今天的孟宴臣太不对劲了。酒刚上桌，孟宴臣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整杯酒，一口气灌了下去。
“行了行了。”肖亦骁上去拦他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