受啊,身体发烫,脑子也疼,你能不能来接我回家?我好想你啊,我们都多久没见过了,你不想我吗?
抢我家产的赔钱货:我看到爸爸妈妈说的那些了,你别听他们瞎说,他们只是想你了但是不好意思直接开口而已,你来我们就很开心了,物资那些都不用带的,这边很安全,也有很多吃的,你来这边,我们一家人肯定能平平安安活到救援来的那天,你说呢?
……
后面依然是这样的长篇大论,看得陈丝语脑子疼,她倒是忘了,自己这位好弟弟毕业于戏剧学院,对装模作样这种事可谓手到擒来。
跟他比谁更茶,无非就是给自己找不痛快。
在过去的十几年中,陈丝语还真被他蒙在鼓里,傻乎乎以为这一切的不公只是因为爸妈的重男轻女,她弟弟其实是站在自己这边的。
实际上呢?
爸妈的重男轻女起初并没有这么严重,是陈泽语天天在他们耳旁吹枕边风,潜移默化中,陈丝语这个最不受宠的老二越发边缘化。
加上陈丝语本身性子不讨喜,跟爸妈的关系越加疏远,到最后无法挽回的地步,这其中少不了陈泽语的推波助澜。
当然,这并不是说她爸妈就是什么好东西,都是一丘之貉罢了。
陈丝语起了玩心,翘着两根大拇指,在屏幕上飞快地戳着。
丝儿:太好了,那你跟爸妈在半山别墅等我,我马上想办法过去,你们一定要等我啊!
温苔挑眉,“他们会信吗?”
“信不信是他们的事,跟我可没关系,”陈丝语把手机扔到床上,自己也爬了上去,“我先睡了,晚上十点叫我,刚好起来守夜。”
丧尸果然可怕,但知人知面不知心,其他幸存者也不得不防,安全起见,她们必须得安排一个人守夜。
陈丝语自认是个夜猫子,只要白天睡够了,晚上保准精神,于是主动请缨要守第一夜。
温苔手里还拿着两个面包,闻言有些犹豫:“不吃饭?”
“不吃。”
陈丝语摇摇头,“现在吃了晚上会饿,你把我的那份留着就行了,我需要的时候会吃。”
如此,温苔也不再说什么,默默吃完饭,又去阳台守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