默。
她凝视着林言卑微祈求的模样，恍惚记起五年前，也是如此。
林言跟他，从始至终，都不过为了弟弟。
“你现在才知道要乖，不觉得太晚了吗？”
顾宴开冷着眼发问：“你怎么不去求你的周医生，你不是喜欢他吗？”
林言紧攥的手指，陡然僵硬。
她知道，顾宴开介意自己之前的言行，可她现在没办法解释，就算说自己和周笙没什么，顾宴开也不会相信。
周笙哪里能见林言卑微至此。
他走过去，想把林言从地上扶起，可林言还是不甘心的攥紧顾宴开手腕。
“大叔，我求你了，你能不能看在我陪你五年的份上，再救救我弟弟。他没有血，会死的。”
顾宴开轻轻挣脱那只被她缠紧的手腕，语气漠然的仿若林言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。
他敛着眸：“你弟弟死不死，跟我有什么关系。”
“林言，你是我的什么人，我凭什么帮你。”
林言木然的望住顾宴开。
他眼眶硬挺，甚至说这话时，连眉头都没皱一下，林言不相信他会绝情至此。
“大叔，五年，难道你对我，哪怕一点点的情意，都没有吗？”
顾宴开声音淡然。
“从未有过。”
“……”
林言攥紧的手指，陡然松开，双手垂下，连眼泪都戛然而止。
顾宴开睨着周笙那只还搭在林言肩膀的手，眉角暗拧，吩咐道：
“阿凯。去告诉院长，把这里所有抢救措施停掉。”
阿凯闻言愣了下。
他明知顾宴开是看到两人抱在一起，气急了，才这样讲，却不敢不从。
林言耳边嗡鸣一片
她绝望地往后退了半步，像是被顾宴开的话语寒到，难以置信的摇了摇头。
“大叔，五年，我总以为你不爱我，但多少都能对我有些情意……”
“可我今天才明白，我只是你的工具，一个用过就丢的泄欲工具。”
林言死死捏住掌心，右手的伤，早已逼出血来。
可她感觉不到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