顿时消散:“令孙女三魂稳固,稍后自会苏醒。”
老者仍不放心追问:“当真无需请医?”
话音未落,二楼忽然传来瓷器碎裂声,紧接着响起赵子彤中气十足的尖叫:“爷爷!我床底下有东西!”
以叶飞精湛的医道造诣,唤醒赵子彤本是易如反掌。
但他只是沉默着将黑色皮质文件包推向书桌对面,金属搭扣与实木桌面相碰发出清脆声响。
“这是令郎赵向南失手致人死亡的影像记录,还有他向徐立聪借贷八亿三千万的凭证。”
赵富联布满老年斑的手掌骤然攥紧真皮座椅扶手,青筋沿着手背蜿蜒凸起。
监控视频的金属外壳折射着水晶吊灯的光晕,在他浑浊的瞳孔里投下一片刺目的光斑。
昨夜那对孽障夫妻的所作所为在脑海中闪现,老人喉间溢出一声苍老的叹息:“家门不幸啊……”
“或许该让他尝尝牢狱滋味?”
叶飞试探性地建议,却见老人苦笑着摇头:“五十知天命,这般年纪还能改什么秉性?”
诊脉用的玉镯从叶飞腕间滑落半寸,在檀木桌面上敲出细微清音。
他忽然意识到,自己这位忘年交终究是执掌东阳商界三十载的巨擘。
“其实……”
叶飞指尖轻点桌面上散落的借贷文件:“蛊毒与寻常毒物不同,更像是活物寄居体内。”
他凝视着紫檀博古架上陈列的明代青花瓷瓶,釉面在光影中流转着幽蓝光泽:“两次施蛊间隔不足四十八小时,这般急切……”
赵富联突然抓起案头鎏金镇纸,金属底座在掌心印出深红凹痕:“徐立聪?”
“晨间试探过,他连蛊术的基本概念都不甚清楚。
”叶飞从青布医囊中取出银质针匣,九枚长短不一的砭石针在丝绒衬布上泛着冷光:“倒是这情蛊特性,应是求而不得的偏执之徒所为。”
老人布满皱纹的眼睑剧烈颤动,突然抓起内线电话:“让安保部调取子彤近三个月行程记录,重点筛查。”
话音未落,窗外惊起一群白颈乌鸦,黑色羽翼掠过落地窗时投下纷乱暗影。
叶飞将银针依次插入特制艾绒,青烟缭绕中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