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音沙哑无比,“沐大人,我们这样的人,在京城这种地方,只能跪着活!”
啪的一声脆响,沐临秋左手发白,生生折断了太师椅的扶手。
梁轻感觉到了沐临秋的愤怒,她看着沐临秋,发觉沐临秋不是虚假的同情,而是愤怒。
梁轻突兀的笑出声音,“谢谢您,沐大人。谢谢您的愤慨,可是已经太晚了。”
沐临秋睁开眼,看向梁轻的眼里沁上悲伤。
梁轻洁白如玉的脸上挂着泪珠,坚毅不屈的脸蛋上,还挂着一抹释怀的笑,“沐大人,就像您看见的那样。在上京,平民就是淤泥,而我们,就是太子脚底上粘着的淤泥。太子走的每一步黑路,我们都在他的脚底。”
沐临秋心里满是怒火,梁宇满怀悲伤的跪在那里,到死,都没见到太子一面。临死前,也没有见到梁轻和梁辰。
太子不在乎,就像先前太子说的那样,只不过是我党羽里最末流的存在,死了就死了吧,没什么大不了的。
但那些平民的反应,告诉了梁轻,她们既不是太子的人,也没办法再融入到平民之中。
太子做那些腌臜之事时,脚底上的泥,总是比脚先接触到土地。
当梁轻站在槐树下,流着泪看着梁辰和梁奶奶把梁宇葬在福盈村那片花田中时。她就决定,她一定要替梁宇保护好梁辰和梁奶奶。
也一定要大哥亲眼看到太子的失败!所以,她变成了梁宇,她要替梁宇保护好梁辰和梁奶奶,也要用梁宇布政使的身份,潜伏在太子身边,亲眼见证太子的下场。
梁宇当上布政使那天,还没有去府衙,就得知了梁轻和梁辰被掳走的消息。所以,那些锦衣卫都没见过梁宇,也没有和梁宇接触过。
所以,所有府衙的人,他们从一开始见到的梁宇,一直都是梁轻。
梁轻浅笑一声,“沐大人,你也知道的,我是故意将香囊露出来的吧。”
沐临秋点点头轻声开口,“我知道,你想用梁宇的身份保护梁辰和梁奶奶,用梁轻的身份,替梁宇报仇。”
梁轻从一开始就知道,梁辰背着她加入到了太子麾下。从,梁辰拿回了两个虹膜玛瑙时,梁轻就知道了。
可,从梁辰暴露了香囊之后。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