包,烧香焚纸,祭奠先人。
封包就是将纸钱分成约莫一公分厚,再一叠一叠地叠好,然后封进包里,在封皮上面写好包文。
往年王先骏家里,都是王勇军做好封包,写好包文后,再带上这些东西到三角塘的老屋那里,跟大伯、二伯家,合在一块儿烧。
今年,王先骏在家,王勇军自然要带上王先骏一同去。
王勇军用毛笔在叠好的封包上写字,跟王先骏说:“你要记住这是怎么写的,再过两年,这些都要你来写。”
王先骏心里其实对做这些东西并不是很乐意,看王勇军那认真严肃的样子,口头上还是应付着:“行,以后我会学着做的。”
封皮的文字是直排的,从右到左,王先骏看到了自己的名字,写着“孝孙上奉”,又看到了爷爷的名字,后面跟着“收用”两个字。
烧包要在七月十五日前,王勇军家里一般都选在七月十三,这天他们父子俩去了一趟三角塘的老屋。
老屋是黄泥墙,木柱子,简陋又陈旧,王先骏对这里并没有多少印象。
烧包时,看着那跳跃的火光,王先骏心里一时间却有些感慨。
离开老屋前,王先骏向大伯道别。
五十多岁的大伯脸上爬了几条皱纹,王先骏看着大伯的脸,脑海中闪过一张面孔,似乎大伯跟他记忆中的爷爷越来越像了。
他们这一趟去老屋,来去匆匆。
回去路上,王先骏一直听王勇军讲他们以前的事:在生产大队干活挣工分、跟两个哥哥去别人家偷摘梨子被发现,跑进了林子里被马蜂追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