官家仰头大笑,爽朗的笑声在御花园中回荡:“哈哈哈,以往与韩相公他们对弈,也未有今日这般酣畅淋漓,定远,你这棋艺深藏不露啊,朕竟一直未曾察觉!”
曹琦心中暗自苦笑,自己那点棋力,他再清楚不过,不过是陪着陛下消遣罢了。面上却依旧恭恭敬敬,神色谦逊,拱手说道:“陛下棋艺超凡入圣,臣不过是机缘巧合,能有幸陪陛下一乐,承蒙陛下夸赞,实乃臣莫大的荣幸。”
仁宗笑着摆了摆手,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,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凝重。他目光如炬,直直地看向曹琦,语气放缓,缓缓说道:“定远啊,今日召你来,可不单单是为了下棋。
你也清楚,如今回鹘与北辽勾结,妄图侵犯我大宋疆土,朝堂上下为此议论纷纷。朕知道你一腔热血,一心报国,急切地想要领军出征,可这其中的复杂难处,你又能领会多少呢?”
曹琦闻言,立刻挺直了身子,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,朗声道:“陛下,臣深知国家兴亡,匹夫有责。臣麾下的镇西军,历经战火锤炼,战斗力不容小觑。
若能奔赴前线,定当奋勇杀敌,给外敌以迎头痛击,保我大宋边疆安宁。然而,臣也知晓近来京都局势微妙,各方势力暗流涌动,所以早朝上并未贸然请旨出征回鹘,还望陛下体谅臣的一番苦心。”
仁宗微微摇头,轻声叹了口气:“定远,你这份赤胆忠心,朕心里门儿清,没请旨是对的。如今天下局势波谲云诡,朝堂之上各方势力盘根错节,相互制衡。
你的镇西军,那可是朕手中的一柄利刃,锋利无比,威力巨大。可这京都,同样需要这柄利刃来维持各方势力的平衡。一旦镇西军尽数出征,京都的势力平衡被打破,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。”
早在曹彬的提点之下,曹琦对今日仁宗的这番谈话内容已有所预见,可即便如此,面对仁宗的询问,他也不敢贸然应承。
见曹琦沉默不语,仁宗接着说道:“朕需要你和镇西军留在京都,作为朕最坚实的依仗。只要镇西军在,朕便能安心处理朝堂诸事,那些心怀不轨、妄图兴风作浪之人,也不敢轻易妄动。你可明白朕的苦心?”
曹琦拱手行礼,恭声道:“陛下圣明,臣已领会。只是外敌当前,臣却不能亲赴前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