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娴小脑袋拼命点头,惊得语无伦次。
“他不是聋子,那我们每次跟在他身后,喊‘大哑巴、大聋子’的时候,他怎么一点都没反应?”
“他只是不跟你们一般见识,要是心胸狭隘之辈,你们一帮人一起上,连带着你们那位弱不禁风的夫子,都不是他的对手。”
贺咫从小习武,打眼一瞧就能看出来,那人是个练家子。
“大姐,他到底什么来历?”贺咫皱着眉头问。
贺环支支吾吾,敷衍道:“他从不与人说话,我哪里知道他的来历。只知道他到贺家村六七年了,一直寄居在村头破庙。”
贺咫哦了声,还想再问,贺环却没了耐心。
她看看天色,只说自己还要回去准备晚饭,催着大家往回走。
贺咫把满心好奇藏下,再看河对岸,那人的背影已经消失在视野中。
…
晚饭时,再见韩仪乔,她又恢复了以前的冷清模样,甚至对姜杏示好的问候,也只是微微点头。
世人交朋友,都需要公平。我把心事讲给你听,你也需把心事分享给我,好像彼此递上自己的把柄,双方才能平起平坐,成为推心置腹的好友。
韩仪乔开了个头,却没继续往下深入,姜杏没有秘密与她分享,如果一味热情,反倒有探人隐私的嫌疑。
于是,她假装两人并不熟悉,挨着贺环、贺娴两姐妹坐下。
谁也没想到,马佩芳会在饭桌上抢先发难。
她一手拿着贺环刚烙的葱油饼,吃得满嘴流油,边吃边说:“咱们一大家子的吃喝,都落在贺环一个人身上,怕是不妥。”
众人看向她,以为这个懒馋的二婶,终于幡然醒悟,要替贺环分担了。
谁知,马佩芳扭头看向姜杏,一脸嫌弃道:“如今姜杏过了门,家里又多了一张嘴,贺环一个人肯定忙不过来。以后你搭把手,也省的贺环那么累。”
马佩芳神情得意,指手画脚,给两人安排活计。
“这油饼好吃归好吃,又费白面又费油,咱们虽有些家底,到底也不是大富之家,架不住天天吃呀。晚上洗了碗再发点面,你们姑嫂两个明天早起蒸锅馒头,贺权、贺尘两个人下河挖的藕,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