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昶还未参加乡试,他娘已经以举人母亲自居了。
贺咫冷笑,“许夫人吃撑肚皮昏了头,都学会未卜先知了?眼下刚刚立秋,离乡试还有一个多月呢。你怎的就知道许昶他一定会中举?”
许夫人:“……我就知道,学堂里夫子们都说,我的昶儿必中。”
贺咫懒得再跟他们磨嘴皮子,冷不丁上前,一手掐住了许昶的脖子,单手一举,把人钉在树上一般。
许昶喘着粗气用力挣扎,愤而大骂:“姓贺的,你放我下来。”
贺咫玩味一笑:“如果我现在把你胖揍一顿,你还能参加乡试吗?不能参加乡试,何来中举一说?你既然当不了举人,不过就是个穷酸秀才,何来以下犯上?现在立刻马上,贺爷爷分分钟截断你的仕途之路,信不信?”
许昶咬牙,嘴硬说“有种你试试”。
贺咫抬起另一只手,揪着许夫人的衣领,把人拽了过来。
“你说,我该先打他左脸,还是先打他右脸?”
许夫人明明怕得浑身哆嗦,却嘴硬不愿认输,“你敢动手试试,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。”
贺咫:“那就等你做了鬼再来。”说着话,虎口掐住了许夫人的脖子。
贺咫轻轻松松,把母子俩都给钳制住。
众乡邻议论纷纷,有人叫好,有人摇头。
“许家傲气,早就以举人高门自居,贺女婿好好教训教训他们,也让他们知道,人外有人天外有天,别以为多读了两本书,就能看不起别人。”
贺咫冲动之下动了武,没想到还有人支持他。
里正忙上前和稀泥,“贺女婿快松手,把人放了吧。他们母子不知天高地厚,这回欺负人踢到铁板上了。你大人不记小人过,别跟他们一般见识。”
许昶腿软,也忙着求饶。
贺咫道:“饶你可以,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。”
许昶眨了眨眼。
贺咫:“现在立刻马上,搬离梨花寨。”
许昶思索之后,点了点头。
贺咫这才松了手,“说话算话,别等我催。”
许昶脸色青紫,咳了好半天方才抬眸,阴鸷的目光从姜杏脸上扫过,转身拂袖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