唏嘘,世人都说男人薄幸,殊不知还有像这样痴情的汉子,为了一个已故的女人,甘愿赔上自己的后半生。
一股正气直冲脑门,贺咫想也没想,朗声道:“我雇你做短工,帮助我们家秋收,每天五十文。闲暇之余,你可以作为编外人员参加操练,上头配发的长枪有名额限制,并没有余量。不过,我家里有一杆木槊,可以暂时借你一用。”
也许是同病相怜,也许是惺惺相惜,贺咫对秦达,竟然毫无防备。
秦达也不推脱,拱手道:“既然大公子信任我,秦某便不客气了。只是,人前还请大公子帮我遮掩,毕竟‘聋哑’多年,突然开口讲话,恐怕引起村民恐慌。”
贺咫点头,遂把他带过去,跟贺凌交代几句。
贺凌性格粗糙,大哥交代什么,他全盘听着就是,从不怀疑,遂把秦达安排到最后。
贺权、贺尘两个双胞胎,却是两个机灵鬼。
他俩打量秦达好半天,两人递个眼色,脑子里酝酿着坏主意。
操练继续,一行人中,唯有秦达底子最好,教一遍便学会了。
贺咫很欣慰。
贺权、贺尘,两人心里却直冒酸气。
操练结束,五个人结伴往回走。贺凌难抑亢奋,拉着贺咫说个没完。秦达跟在他俩后面,像一个影子。
贺权、贺尘两个小家伙落在最后,望着秦达的背影,交头接耳,嘀嘀咕咕,不知在密谋什么。
几人回到贺家,站在树下的井边打水洗手,贺环束着围裙笑盈盈迎出来。
“第一天操练累不累?那么早出门,以后要不要提前给你们准备些吃的,防止你们操练时没力气。”
她目光扫视一圈,落在秦达身上时,突然瞳孔一震,惊得把手上的锅勺都给掉地上了。
哐当一声响,四兄弟纷纷看过来。
贺凌捡起勺子,用井水冲干净,递还给贺环。
“大姐见鬼了,干嘛吓成这样?”
“没有,就是一时……”
她再看一眼秦达,他依旧垂眸站着,毫无反应。
贺凌顺着她的视线看去,目光落到秦达身上,低声道:“大姐不用怕,大哥说他不是坏人。正好秋收在即,雇他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