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六里地。
贺凌回头看韩仪乔的次数,不下几十次。
村里的土路,难免沟沟坎坎,每次有颠簸的时候,他都会放慢速度,提前提醒韩仪乔做好准备。
姜杏默默看着,都有些怀疑,这跟韩仪乔嘴里那个吊儿郎当,逼人成亲的贺凌,是一个人吗?
不大会儿就到了镇上,贺凌带着韩仪乔直接去了百福堂。
坐诊大夫就是那日夜里,替韩仪乔把出喜脉的大夫。
“哪里不适,可说详细些。”大夫一边把脉一边询问。
韩仪乔垂着头,声如蚊蝇:“早上见了红。”
贺凌在后面补充,“出了好些血,鲜红鲜红的,好吓人。”
大夫眉头一紧,凝神又把了会儿脉,喃喃道:“脉象还算平稳,腹中胎儿应该无碍。”
贺凌一听,终于松了口气,高兴地差点蹦起来。
大夫:“开些保胎药先吃着,回家卧床静养数日,如出血不止,随时再来就诊。如情况稳住了,便可不予理会。”
贺凌高兴的什么似的,催促大夫快些开方子。
街上忽然嘈杂起来,夹杂着男人的怒吼,女子的哭声,乱糟糟让人心惊。
姜杏问:“外头发生了什么事儿?”
贺凌搪塞道:“没什么大事,你们在这里等着,千万别去凑热闹。我去付钱抓药,咱们快点回家。”
他有意躲避,说完匆忙抓药去了。
姜杏跟韩仪乔互看一眼,准备等他离开后,去外面看看热闹。
大夫幽幽道:“真是作孽呀。”
姜杏一愣:“您说谁呢?可是我弟妹身子不太好?”
大夫摇头,“我说的是肉铺的六哥,作孽啊,害死人了。”
韩仪乔两眼放光,忙问:“还请大夫给我们说一说,那六哥到底是如何害人的?”
老大夫眯着眼睛,往前探了探身子,嘘了一声,压低声音道:“他呀,拿姑娘的清白大做文章,帮人结孽缘牵红线。你们说,他这么做是不是在害人?”
韩仪乔脸色突然变得刷白,藏在袖笼里的手,不停地发抖。
姜杏觉得自己的心跳和呼吸,也跟着乱起来。
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