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他有了出息,便如你扬名天下。这么好的事儿,为什么拒绝呢?”
许渝道巧舌如簧,自己的无情冷血只字不提,却把许夫人按在了道德的砧板之上。
如果她不答应,便是自私自利的母亲,功劳苦劳一并勾销。
如果她答应,便如把苦水咽进肚子里,少不得还要为这个负心的狗男人说些好话,毕竟儿子的前途,最后由他助力。
许夫人满眼痛苦,当真为难啊。
姚婷玉和姜杏母女俩听的一肚子气,却又无处发泄。
毕竟那是别人的家事,关乎许昶一辈子的前途,外人岂可越俎代庖。
贺咫冷眼看着一切,微微转身,看向许昶的背影。
许渝道夫妻的恩怨,轮不到别人去评判置喙。
可这屋子里有一个人,唯独他有立场去驳斥许渝道这番道貌岸然的牵强之词。
贺咫:“许昶,事关你的前途,你来表个态吧。”
许昶身子一震,似乎感受到所有的目光都汇集到他身上,四肢僵硬地转过身来。
姚婷玉:“别人争来争去都没有意义,事关许昶的前途,让他亲口说,到底要跟谁。”
许昶张了张嘴,却没发出声音。
贺咫:“你若看重前途,便跟许大人走,以后平步青云,我们也无可厚非。可你要是难以舍弃含辛茹苦的母亲,还有一丁点良知的话,便留下来陪着母亲。现在你已经是举人,起码养活你们两个绝无问题。”
许渝道是多聪明的人,自然听出贺咫话里的引导。
他端起茶碗,拨开浮叶轻抿一口,淡然道:“在朝为官,三纲五常不容紊,想好之后再做决定。”
听不出父亲对儿子的疼爱,只有上位者的威严与压迫。
许昶脸色惨白,颓然塌下腰身,一副重压之下难以支撑的可怜模样。
贺咫笑了笑,反唇相讥:“话虽如此,也要分情况。哪吒剔骨还父,不也凭一己之力,最终能位列仙班。”
许渝道眼神凌厉起来,深目打量一番,冷幽幽问:“贺咫是吧?”
短短四个字,从他嘴里吐出来,让人不寒而栗。
贺咫不疾不徐,点头道是,“晚生行不更名坐不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