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浸在骨肉团圆喜悦中的男人,一下子被问懵了。
愣过之后,面露尴尬,“婷玉,你这是说的什么话?”
因为许渝道的事儿刚发生不久,对姚婷玉心里的冲击,实在是太大。
她好怕自己苦熬了二十年,落得一个像王惠芸那样的结局。
她目光如炬,态度坚决,又问一遍:“你实话实说,不用隐瞒。如果另娶她人,生了别的儿女,希望你不要瞒着我,请如实相告。我能承受得住。”
她故作坚强,貌似很不在意,实则只想降低姜诚祖的戒心,引他说出真话。
男人双眸如电,隐着暴怒,“婷玉,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,难道在你心里,我是那样禽兽不如的东西吗?”
“男欢女爱,人之常情。我们都能理解。”
为了骗过他,姚婷玉假装轻松,耸了耸肩。
姜诚祖气得脸色发白,几欲怒吼:“当年,我父母家人可是都死于非命,血海深仇未报,如果我转身沉溺情爱,那我还算个男人嘛?”
姚婷玉:“毕竟二十年了,而你正值青壮,总不能一辈子陷入仇恨当中。就算另娶了她人,我也……可以理解。”
姜杏急得直跺脚,“娘,您怎么能这么说,不管如何,反正我不理解。”
姜诚祖望着姚婷玉的眼睛,斩钉截铁回道:“没有!”
姚婷玉:“为什么没有?是因为没有遇见喜欢的?还是没有遇见适合的?”
姜诚祖:“都不是。”
姚婷玉:“……”答案呼之欲出,可她心口猛缩,反而不敢问了。
姜诚祖:“婷玉,难道你忘了,当初我离开时,你跟我说过什么?”
姚婷玉抬眼茫然望着他,“我说过很多,你指的是哪一句?”
姜诚祖:“你让我无论如何都要活着回来,不管是三年五年,还是十年二十年,你都会等着我。你还说……过了二十年,如果我还没有回来,你就再也不等我了。”
“二十年,我有说过吗?”姚婷玉愣愣的,眼眶渐渐湿润。
姜诚祖:“我每次出京返京,都要绕道回来看看。婷玉,我活着回来了,卡着二十年的期限回来了,难道你不等我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