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下首。
其余人等站在后面,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。
姜途安进门时,左看看,右看看,不由吓得腿软。
他陪着笑上前,问:“大哥这次回来,是有什么要紧事吗?”
姜诚祖掸一掸前袍上的尘土,漫不经心道:“寻回妻女,自然是认祖归宗,昭告姜家长辈的在天之灵,这算不算是要紧事?”
姜途安忙道:“算,当然算。”
“理清旧账,为父母报仇,算不算要紧事?”
姜途安偷偷擦汗:“算,当然也算。事情过去二十年,当年行凶的土匪也不知如何了?还有,赵大人前阵子剿匪,扫平了青峰岭,兴许那些人早就落网,一命呜呼了。”
姜诚祖:“仇人是谁,我心里清楚。”
寒冬腊月天气,姜途安满头大汗,双唇不停地抖动,“是谁?”
姜诚祖望着他笑了笑,“马大有,你可听说过?”
姜途安愣了一瞬,忙点头如捣蒜,“听说过,他就是当年血洗姜家的元凶。听说前阵子在贺家村,被人当场射杀。阿弥陀佛,真是老天有眼,咱们姜家大仇得报。”
“你说,马大有是二十年前的元凶?”
姜途安用力点头,“就是他,我记得清清楚楚,那人十分凶悍,手握长刀,进门就砍。”
姜诚祖高声唤道:“贺咫,你告诉他,马大有到底是怎样的人。”
贺咫上前一步,高声道:“马大有,青峰岭三把手,在偷袭贺家村时,被人当场射杀,其昭昭罪行,被官府印成告示,张贴示众。只可惜,忘了写他的年龄。他死时尚不足三十岁。”
姜诚祖:“途安,你说二十年前,一个不足十岁的孩童,如何手握长刀,进门就砍的?”
姜途安本是拼凑胡诌,没想到撞到枪口上,不由得恼羞成怒。
“这人是谁?他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?”
姜诚祖:“贺咫乃我家贤婿,那夜土匪偷袭贺家村,我女儿女婿是剿匪的功臣。马大有就是死在我女儿的箭下,你休想骗过他们。”
“贺咫?”
姜途安反复念着贺咫的名字,不由懊恼地跺脚。
他眼珠一转,又想撒谎,目光在碰上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