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祎绥,算我求你,昶儿这事儿,你就依了我吧。”
许渝道硬的不行来软的,不惜豁出去老脸,干脆给柳祎绥跪下。
柳祎绥犹不解气,一手掐腰,一手指着他的鼻子,破口大骂。
“当初谁同意你去接他进京的?”
许渝道:“我擅作主张,我的错。”他抬手抽了自己一巴掌。
“我不过三十五岁,却要养一个二十一岁的继子,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?”
许渝道换了半边脸,又抽一巴掌,“我考虑不周,都是我的错。”
“他一来,你便要我去求我爹,又要帮他指点功课,还要在万岁爷跟前替他说话,想让他殿试夺魁?也不看他是什么德行,不过一个乡下土包子,还想在万岁爷跟前露脸,啊呸,他算老几?”
柳祎绥气得脸色涨红,用手拍着胸脯给自己消气。
许渝道膝行几步,抓住她的衣角,仰起脸来哀求。
“祎绥,俗话说有权不使过期作废,岳父大人已经老迈,还能在承旨的位置上坐几年。与其帮助外人,不如帮自己人更得利一些。
若许昶是个绣花枕头,我自然张不开嘴,可他小小年纪,满腹经纶,绝对有夺魁的实力。
咱们帮他一把,等他平步青云,自然不会忘了咱们的恩情。不光他,还有我许渝道,此生此世当牛作马,绝不负柳家,绝不负你。”
“这些话我都听出茧子了,你能不能换些新花样。”
柳祎绥一脸讥讽,一甩胳膊,把许渝道的手拂开,转身重又坐在床沿,漫不经心翘起二郎腿。
许渝道跪着上前,殷勤给她捶腿。
“我对你的赤胆忠心,青天可鉴,一直未变,还要什么新花样。”
他忍着怒气,陪着笑讨好。
柳祎绥两臂交叉胸前,半抬眼皮睨他,分明不信。
“你这张嘴,哄了我十年,要不是我如今看清了你的真面目,还要被蒙在鼓里呢。”
许渝道赔笑,“我有何真面目,这十年来,哪一件事儿我没有依着你?”
“如今你不就是在跟我对着干嘛?”
“只这一件而已,昶儿他毕竟是我的亲骨肉,冷落他这么多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