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见京中皇亲贵胄的奢靡之风,远超普通人想象。
栖凤镇上的人,还在为了温饱发愁,京中的豪门,身上已经裹了金银。
难怪都要削尖脑袋往这处来。
姜杏努力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念头甩出去,抬头看向韩仪乔的脸,努力挤出一抹笑。
两个人都很尴尬拘谨。
韩仪乔愣了片刻,捋了捋自己鬓边的碎发,侧身比了比手,“请”。
自从姜杏窥得了她的心思之后,两个人之间好像总有暗流在涌动。
姜杏跟在她身后进了门,暗中打量屋内一切,包括韩仪乔本人。
她瘦了一圈,宽大的衣裳罩在身上,空荡荡的。
脸上也瘦脱了相,干瘪的皮肤包裹着骨头,衬得一双大眼睛越发突兀。
双眸黯淡无神,只在看到姜杏那一刻闪过一道光,也只是一瞬,随即便覆灭了。
姜杏满心不解。
她可是南康郡主,沧海遗落的明珠,好不容易被寻回来,不该金尊玉贵那般生活嘛?
怎地像变了一个人?
韩仪乔把姜杏带到窗边的榻旁,比手道:“你请坐。”
姜杏站着没动,偏头打量她,似笑非笑,玩笑似的问:“你怎么变了这么多?”
韩仪乔闻言愣住,随即挤出一抹牵强的微笑,转身径自坐到榻上,哑声道:“你刚入京,自然不知如今世家小姐中流行以瘦为美。”
姜杏以前听母亲说典故,曾听过赵飞燕以掌上舞,宠冠后宫的事儿。
可是,那都是女人为了取悦男人,自毁健康的偏门之道。
韩仪乔贵为皇室女,哪还需要以此作践自己?
姜杏自然不信,可也不想戳破她不甚稳固的伪装,笑着点头道:“是我唐突了,刚刚入京,不知京中的时兴玩意。”
韩仪乔漫不经心道:“身在哪个山头便要唱哪首歌,入乡随俗总不会错。”
姜杏点头称是。
开局不顺,两人一时无话。
冬秀送了茶点进来,韩仪乔把矮几上的小碟子,往姜杏面前推了推。
“王府特有的荷花酥,你尝尝看。”
姜杏也不扭捏,捏起一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