醉态,眼睛都变得亮晶晶了。
“你没醉?”姜杏惊呼一声,吓得忙捂嘴。
贺咫搭着她的肩,凑在她耳边小声道:“岳父大人海量,若真要喝痛快,恐怕得到明日天亮。我怕耽误娘子,这才不得已装醉。”
姜杏拿胳膊肘撞他,嗔怪道:“你倒会给自己贴金,什么叫耽误我呀,我一人睡在后院,又不是一天两天了。”
“让娘子独守空房,都是贺某的错。今日必好好补偿,绝不辜负。”
这男人,在武所待了些日子,竟变得油嘴滑舌起来。
姜杏假装生气,冷着脸吓唬:“你竟敢糊弄我爹?看我不告诉他去。”
贺咫忙去捂她的嘴,“怎么能是糊弄呢,善意的谎言,无伤大雅。”
淡薄的酒气喷在鼻端,姜杏只是深吸了几口气,已然觉得飘飘然,如坠云间。
外面传来打更的声音,已经入夜,再无人打扰。
贺咫干脆把人直接抱起来,大步流星进了卧房。
久别重逢,风卷花枝,自不用提。
一直到后半夜,屋里吱吱扭扭的声音方才停歇。
两人都被抽干了力气,并排躺在床上,谁也没有睡意。
“我见到贺凌了。”
她毫无预兆,突兀地开口。
“他在哪里?”
“他现在是寿王府的护院,虽跟韩仪乔同处一宅,却因规矩森严,两人并没见面。”
“这个蠢货,虽然灯下黑,到底失了自由,回头人家把他悄悄除掉,咱们都不知晓呢。”
姜杏不担心贺凌的个人安危,她心里藏着更大的秘密。
翻身面对着贺咫,壮着胆子问:“如果韩仪乔被送去和亲,又会如何?”
贺咫愣愣看着她,很是不可思议。
姜杏气得粉拳捶在被子上,“朝野上下那么多男人,都是缩头乌龟。竟要一个女子扛起朝堂,真是气人。”
贺咫捉住她的手,叹了口气,“以女子娇躯,换万里江山,朝堂怕是真的要变天了。”
是机遇也是挑战,接下来如何选择,关乎一家人的命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