暗下定决心,等回头她偷偷跑去贺家,亲自问清楚。
…
贺家,苏伯喃喃念叨着。
“穆强的命真的很不好,还不到五十岁,就得了那种病,躺在炕上吃喝拉撒,都要让人伺候。”
“要不是穆强病了,他闺女何至于让魏三那个王八蛋给占了便宜呀。”
贺咫身子一震,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“苏伯,你说什么?穆简嫁给了魏三?胡同口那个二流子?”
“可不是嘛,打了半辈子光棍,混吃等死的玩意,没有姑娘愿意嫁他。也不知他耍了什么手段,竟然娶了穆简,还生了个女儿。虽然……”
苏伯讪笑着看了贺咫一眼。
“虽然什么?您继续往下说。”姜杏催促。
苏伯神色尴尬,“虽然他总是说,念涯是个野崽子,到底是在他们成亲之后才生的,猫儿一样大的小人亲手养大,跟亲闺女有什么不一样。他好好待人家母女,以后也能善终,可他非打即骂,把穆家老少三代,都欺负了个遍。”
贺咫想到穆简过得不如意,却没想到如此糟糕。
他握了握拳,后知后觉看了眼姜杏。
她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,平静如水,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。
苏伯挥了挥手,“到底都是别人家的事儿,不与咱们相关,不说了。大少爷跟大少奶奶回来就好了,有你们在这个家才像个家,回头再把老太君跟两位小姐都接回来,咱们贺家就又团圆了。”
苏伯在贺家待了几十年,一辈子没有娶妻,无儿无女。
他把贺家当成自己的家,把贺家人当成自己的家人。
三人正说着话,忽听外头传来一阵嘈杂声。
一个红色的影子,冲进来大声呼救。
“救命,救命,我娘要被打死了,贺咫,你快去救她。”
姜杏定睛一看,却是念涯,她抹着一张小黑脸,抓着贺咫的胳膊使劲往外拖。
贺咫顿了顿,抓着她的手腕,蹲下身子问:“怎么回事儿,你慢慢说清楚。”
“不能慢,老酒鬼发酒疯,拿着铜水壶,把我娘砸得脑袋流血了,你们快去救她,再晚的话,她就要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