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三一头雾水,妄自争辩,“官爷,不关我事,我是无辜的。”
刚说完无辜,身上的银子哗啦啦掉了一地。
“人赃并获,还敢说自己无辜?”
“她是我娘子,我们是夫妻,家务事而已,怎么能算是盗窃呢?”
他造假的那张字据一并随银子掉落,有衙役捡起来递给了衙役班头。
匆匆瞄一眼,那人啧了一声。
“这件事儿复杂,若不是入室盗窃,便是骗婚。两厢都是重罪,得老爷亲审才能定夺。把他带回衙门,仔细问来。”
众衙役吼了一声,压着魏三往回走。
魏三这样的老混混,欺软怕硬惯了,在穆家称王称霸,到了外头畏缩如鼠。
闻声出来看热闹的街坊,个个拍手称快,有人往他身上扔烂菜叶,还有人往他身上扔臭鸡蛋。
衙役班头哈了哈腰,冲站在穆简身旁的齐海招呼,“齐爷,请您跟这位小娘子,到衙门走一趟,把事情说清楚吧,流程还是要走的。”
齐海点头,招呼石鎏过去赶车,带上穆简去了官衙。
念涯望着她娘的背影,忍不住笑开了花,她握住姜杏的手,用力摇了摇。
姜杏低头,就撞上了一双水汪汪亮晶晶的眼睛。
“谢谢你。”小姑娘笑中带泪,倔强地用袖子擦了擦眼角,“这回老酒鬼再也不能骚扰我们了。”
姜杏:“依照律例,盗窃六十两,要判死刑。就算法外开恩,饶他不死,也难逃刺字流放。魏三这辈子,大约再也不能踏进京城的大门了。”
念涯一听,高兴地蹦了起来,一把抱住姜杏,高兴地呜呜大叫。
贺咫赶到的时候,就看到这样的场景。
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?我刚回来,苏伯让我赶快过来,他话也说不清楚。”
念涯看着他笑,带着小颤音说:“我们得救了,我们以后再也不怕被老酒鬼欺负了。”
贺咫看向姜杏,柔声叫了声娘子。
姜杏心里多少有些复杂,当初决意帮穆简,无非出于对女子的同情。
如今帮她脱困,心里又生出诸多矛盾。
毕竟,贺咫与她从小一起长大,即便他口口声声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