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人替换的衣裳,都由她来洗晒。”
姜杏恍然大悟,“你说换下来的衣裳放到衣篓里,有专人去洗,指的就是她吧。”
贺咫嗯了声,“她虽没名字,祖母叫她福嫂子,希望她后半辈子有福气。我们便顺着,叫她福婶儿。”
姜杏听他说着,心里感叹世上的可怜人。
福婶儿胆战心惊望着两个人,局促地搓着两只手。
她不怕贺咫,倒是对新进门的姜杏,有些惧怕。
姜杏上前,弯腰看着福婶儿的眼睛,笑着一字一顿大声说:“福婶儿,我叫姜杏,以后就麻烦你了。如果有需要帮忙,你只管找我。”
福婶儿听不见她说什么,却能从她的脸上看出善意。
浑浊的眼睛瞬间点亮,随之咧着嘴,无声地笑起来。
她兴奋地手舞足蹈,比划了半天,可惜姜杏看不懂。
福婶儿挥舞着胳膊比划完了,指了指南房。
贺咫点头。
她熟门熟路进去,把脏衣服抱走,脚步轻快地往后院去了。
姜杏满眼惊奇,甚至有些崇拜:“你能看得懂手语吗?”
贺咫一耸肩,“不懂。”
“那你……”
“福婶儿憨厚老实,从来不搬弄是非,无非是些日常的交流,只要耐心看她表达了,懂不懂又有什么要紧。”
姜杏笑了,“没想到你还挺有耐心。”
贺咫也笑,“你看着娇滴滴的,骨子里也很仗义。”
姜杏眨眨眼,心道:她看着很娇弱吗?要是贺咫看到过她在山里打猎的样子,肯定不会这么说了。
搭弓射箭、健步如飞,遇见猎物,她目标准,下手狠,箭无虚发。
她可不是城里娇小姐的做派,看到小动物受伤流血,哭哭啼啼,感慨众生平等。
她看到猎物,第一个想到的,便是猎回家里,让她娘尝尝鲜。
人首先是自私的,得解决自己和家人吃饭穿衣的难题,再能谋求天下太平。
姜杏自认格局不大,却也不认为自己有错。
突然有些怀念以前在山里打猎的日子了。
那时候的她,是自由的,畅意的,像整个大山的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