样子。
可是现在,贺咫的表现超乎她的想象。
贺环捂着嘴笑起来。
同院住着,夜里偶尔有声音传过来,她也曾新婚,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。
可是,他们毕竟年轻,不知人到了而立之年,男女之情只是很小的一部分。
贺环害怕的东西太多了,怕秦达嫌弃她是个寡妇,怕他遇见更年轻的姑娘,怕他移情别恋,更怕别人指指点点……
她叹了口气,“阿杏,你不是我,不懂我的难处。”
姜杏对她的话很不认同,“你有弟弟和妹妹,还有疼你的祖母,甚至还有三个替你撑腰的堂弟。还有死心塌地的竹马,等了你那么多年。这处境很难吗?”
姜杏握着贺环的肩头,用力晃了晃。
“大姐,你虽然经过些苦难,但是也拥有了很多,不要总陷在过去的泥潭里不出来。只要你走出来,抬头看看天,顺其自然接受一些人和事,你就会发现,生活大不相同。幸福和不幸,全在你的一念之间。”
贺环定定望着她,很难想象,一个十九岁的姑娘,会有如此通透的思想。
她点了点头,“我……我尽量……”
姜杏冲她握了握拳,“不是尽量,而是尽力。遇到幸福的时候,尽力握紧。”
贺环脸上通红,却坚定地点了点头。
…
贺咫跟秦达,骑马去了镇上。
秦达去见他的朋友,贺咫去了百福药店。
没什么病人求诊,坐诊老大夫正在桌后打瞌睡。
贺咫敲了敲桌面,老大夫茫然坐起来,见到是他,哦了一声,示意贺咫坐下说话。
贺咫坐下,从腰封里掏出五两碎银子,放在桌上推了过去。
“听说那东西很贵,不知这些银子够不够,如果差一些,您直接告诉我,我再给您补齐。”
贺咫心情十分好,说话都是笑着的。
老大夫捋着山羊胡,看了看桌上的银子,留下一半,又退回来一半。
“这些就够了。”
贺咫把退回来的银子,又给推了过去。
“余下这些折合成鱼鳔,您再给我一些吧。我怕那东西用不了多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