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,由内而外,全部都是暖洋洋的。
就连心尖上的跳动,都像是春日的海面温柔地拍打着海岸,轻轻柔柔的。
萦绕在心头的惆怅,转眼被他描画的憧憬所替代。
姜杏笑着舒了口气,“真希望那一天早点到来。”
贺咫平躺着,一手牵着她的手,一手枕在脑后,“我也希望那一天早点到来。等你做首富,我洗衣做饭带孩子,美滋滋地吃软饭。”
姜杏笑得浑身发颤。
“洗衣做饭带孩子,很累人的。到时候你可就是黄脸夫,不能美滋滋吃软饭了。”
贺咫嘟了嘟嘴,“那能采买些丫鬟婆子,供我使唤吗?”
姜杏摇头。
贺咫晃了晃她的手,“娘子行行好,我要真的成了黄脸夫,丢的还不是你的人,以后别人会戳你脊梁骨,说你虐待发夫。”
姜杏端着威严,道:“我只说丫鬟婆子不行,没说小厮不行啊。到时候给你采买十个年轻健壮俊美的小厮,帮你……”
贺咫急忙捂住她的嘴,“要那么多小厮做什么,难道你还想纳……”
姜杏笑眼望着他,刚准备说想,就被他吻住了嘴巴。
耳鬓厮磨,极尽缠绵。
他说:“你以后真做了首富,也不许多看别的男人一眼。”
姜杏刚准备反抗,唇舌被人勾住,字字句句都被碾碎,化作狂乱的心跳。
注定是一个惊心动魄的夜晚,却也是一个让人难忘的良夜。
两人在无限憧憬中进入梦乡,连梦里都是甜甜的味道。
…
第二日天刚亮,西跨院传来一声怒吼,撕破了清晨的宁静。
贺凌衣裳都没穿好,气急败坏站在炕边,瞪着眼睛望着韩仪乔。
“你说什么?这孩子你不想要?为什么,这可是我们第一个孩子,为什么不要?”
韩仪乔脸上一片木然,声音冰冷:“我觉得他(她)来得不是时候,我想等……”
贺凌像一头暴怒的狮子,光着脚在地上走来走去。
“怎么不是时候?我觉得正是时候。我们成亲快一年了,我盼了好久,终于把他盼来了。我有预感,这一胎准是个儿子。我都想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