匪都给带回县里审问,留下一些流民,刘亭长需要人帮他处理。”
“哪儿来的流民?”姜杏从炕上下来,不解地问。
“昨儿青峰岭土匪来了一个声东击西,让几十个流民侵扰牛家村,吸引走了防御主力,打了我们贺家村个措手不及。”
想起昨晚的事儿,姜杏心有余悸,一边帮他整理衣领,一边问。
“你们准备怎么处置流民?”
贺咫:“刘亭长那边也没主意,这才召集我们过去商量。”
姜杏:“流民虽是可怜人,到底被土匪利用,成了烧杀抢掠的帮凶。”
贺咫一愣,原以为姜杏会博爱圣母,会为那些当了炮灰的流民辩解。
谁知她并不糊涂。
他点头:“咱们想一起去了。听说有人替流民求情,让刘亭长无条件放人。这一点我一百个不同意。不能仗着可怜,就纵容他们为非作歹。这次放了他们,下回他们敢做出更狠毒的事情,栖凤镇以后的治安,必将留下大隐患。”
姜杏点头,“那便把利弊同刘亭长分析透彻,切莫爱心泛滥,做救蛇的农夫。”
贺咫一口答应,趁机在她腮边啄了一口。
“为夫遵命,一定把娘子的指示传达给刘亭长。你现在是我们贺家德高望重的大嫂,你的话谁敢不听。”
他笑着跑走了,姜杏捂着脸,好半天才把脸上那股热气给散去。
她把衣柜整理一遍,把破洞的衣裳全都找出来补好。
贺咫农活做得一般,打猎却是好手,姜杏知道,打猎特别费衣裳,进一趟山,新上身的衣裳都能被勾破好几个洞。
她忙了一上午,中午吃饭的时候,有人带话,贺咫中午不回来吃饭了。
昨晚剿匪立了功,刘亭长被上头嘉奖,请客吃酒犒劳大家。
姜杏用过午饭刚回房,便被外头哭哭啼啼的声音吓了一跳。
贺娴赶来传信,说秦达要走。
姜杏一听,慌忙跑去了中庭。
秦达正从贺老太太房里告辞出来,老人家已经答应了。
他看到姜杏,拱手鞠了一躬。
“这些日子多有叨扰,承蒙关照,秦某不胜感激。今日一别,希望转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