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环一时恍惚,喃喃地问:“秦大哥,这十年你当真一直惦念着我吗?”
她下意识的一句话,却把秦达问出了两眼泪花。
“你个没良心的,事到如今竟敢这么问。我倒要看一看,你的心到底是不是铁石做成的。”
秦达毫不犹豫抱起贺环,钻进了小树林里。
…
姜杏进门却没着急回东跨院,而是坐在院子里,留意着贺妍的一举一动。
贺妍跟马佩芳坐在中厅一边嗑瓜子,一边说闲话。
贺妍:“娘,你知道秦大哥为什么要走吗?”
马佩芳:“他又没跟我说过话,我上哪儿知道去。”
贺妍得意地一拍胸脯,“他跟我说了,私下里偷偷说的。”
马佩芳一惊,“真的?他跟你说什么了?”
贺妍笑得得意:“他说有人给他传信,让他回京城去。我问他是不是爵位之事要恢复,他点头默认了。他以后就要做千户了,娘,你说他走之前特意跟我说这些,到底什么意思?”
马佩芳拉起女儿的手,高兴的声音都劈了。
“真让咱们猜准了,他爵位恢复势必要娶个年轻漂亮的。可是,空口无凭,他可曾留给你什么信物?”
“有”,贺妍羞答答取出一个信封,“他给我留了一封信,叮嘱我等他离开再看。”
马佩芳一把夺过,边拆边说:“他人都走了,现在就能看。”
拆完才想起来,母女俩大字不识一个,看着信纸上刚劲有力的字迹,只能干瞪眼。
姜杏正好从门前走过。
贺妍招手:“大嫂来得正好,帮帮忙,把秦大哥留给我的信,帮咱们念一念可好?”
姜杏假装犹豫。
马佩芳出来把人硬拉进去,信纸塞进她手里。
姜杏假装无奈,低头扫视一眼,扑哧一声大笑起来。
贺妍:“大嫂笑什么?”
马佩芳:“小年轻的定情书信,言辞暧昧些而已,也不至于这么笑吧?”
姜杏抖着那张纸,笑问:“二婶确定,这是定情书信?”
马佩芳意识到不妙,一把夺过去,“你不想帮咱们念就算了,没必要冷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