脚指头也该猜到,这是在防着他们呢,而且今日来的目的,怕是不单纯。
姜杏撇了眼许昶,又看一眼姚婷玉。
母女俩十分默契,姚婷玉顿时猜到她想问什么,于是又问许父:“许大哥这次回来,肯定是准备把他们母子接回去同住吧?不瞒你说,我可是看着他们母子俩咬牙坚持到现在的,当真不容易。这下好了,跟你回府,以后就有好日子过了。”
如果是这样的好事儿,许夫人断不会让春草三番四次去请她过来。
姚婷玉猜到,许父此行目的不纯,没想到,他竟毫不遮掩,开门见山切入主题。
“不瞒你们,我在京中又置了家业。新夫人乃簪缨世家之女,这些年对我助力良多。我们举案齐眉,鹣鲽情深,已经十年有余。”
姚婷玉一听,冷眉倒竖,斥道:“你可知她等你盼你多少年?陪你寒窗苦读,最后却落得一个被抛弃的命运,你如何对得起她?”
许父没想到姚婷玉敢当面指责,脸色十分难看。
默了半天解释道:“虽然我做法不妥,却也有苦衷。金榜题名之后,万岁爷封了官,我需要一个上得厅堂的夫人,帮我周全。”
他看了一眼自己的结发妻,摇头叹了口气。
许夫人乡野村妇,没有显赫家世,更没有高雅谈吐,男人一旦发迹,怎么会看得上。
可这并不是他不声不响另娶的理由。
“你既看不上她,可以和离,甚至休妻。可你不声不响,就像人间蒸发一般,让她惦念了这么多年。我们甚至以为你早死在外头了,才会一点消息都没有。你可知道,你耽误了她一辈子。”
“我会补偿。”许父毫无悔过之意,“千两,万两,随她开口。”
大费周章,只为了掏一笔银子,然后把发妻踹掉?
许父又不是傻子。
姚婷玉眼珠一转,顺水推舟道:“如此正好,许昶来年进京赶考,正缺盘缠。母子俩拿了银子,跟你一刀两断,以后各过各的,互不打扰。”
许父一听,摇头纠正:“夫妻情可断,父子情万万断不了。我这次就是来接昶儿进京的。来年有我助力,他一定能金榜题名。”
他这是要去母留子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