祖倒吸了一口凉气,再看贺咫的眼神,变得复杂起来。
“清者自清,浊者自浊,等到合适的时机,真相必将大白天下。”
他把弯弓重又挂回墙上,转头看向书架,那里摆放着贺咫平常读的书。
他随便翻看了几页,笑了,“阿杏眼光不错,你文武双全,以后终将有出人头地那一天。”
厨房水烧开了,贺咫泡了茶,跟姜诚祖在书房聊了会儿京中局势和时政。
母女俩在厨房忙得热火朝天,很快做好了四菜一汤。
四人围坐桌前,姜诚祖看着桌上色香味俱全的饭菜,忍不住眼眶发热。
“当年你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医家大小姐,如今饭食做得这样好。这些年你肯定吃了很多苦,是我对不住你呀。”
大男人化身小哭包,动不动就掉几滴泪。
姚婷玉兴冲冲招呼,“我记得你很喜欢鱼羹,尝一尝我做得好不好。”
姜诚祖捏着勺子尝了一口,鲜得眉毛都飞起来了。
“好吃,这是我吃过最美味的鱼羹了。”说着端起小碗,呼噜呼噜,几口便喝了一小碗。
姚婷玉一边给他又盛一碗,一边招呼他吃其他的菜。
姜诚祖狼吞虎咽,仿佛饿狼一般。
这顿饭,他吃得特别饱,饭后在院里溜了两圈,方才没那么难受。
街上响起了打更的声音。
他走到屋内,冲几人道:“我想过了,最近这些日子,我还是继续住在摘月客栈吧。”
姜杏顿时愣住,抗议道:“家里有地方住,为什么还要住客栈?如果嫌弃母亲现在住的房间太小,现在就搬去东厢房。”
姜诚祖摇了摇头,看向姚婷玉。
“我空缺了二十年,突然回来,想必你也不习惯。”
姚婷玉抿了抿唇,没有否认。
姜诚祖声音越发轻柔,“我们不急于一时,总归好事多磨,以后再不分开就是了。”
姚婷玉点了点头,对他的做法很是赞同。
姜诚祖松了口气,重又打起精神,道:“明日一早我来接你们,咱们回栖凤镇一趟,把一家团聚的好消息,焚香叩拜,告慰父母的在天之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