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屋里朦朦胧胧些微亮光。
他没有点蜡烛,直接躺到炕上,蜷缩成一团,背对着姜杏。
姜杏摸索着找到蜡烛和火折子,点燃放到烛台上,屋里亮起昏黄的光。
姜杏摸了摸桌子,纤尘不染,显然贺环之前已经帮忙打扫过了。
她脱了鞋袜上炕,先把窗帘拉上,又拿着扫炕笤帚,假装扫灰。
到贺咫身边时,用脚轻轻踢他一下。
“干嘛?”男人还在生气。
“让一下,我要铺床。”
贺咫保持姿势不变,挪动肩头和屁股,平移到一旁。
姜杏扫干净之后,翻找出被褥开始铺床。
又踢他一脚,“挪一挪”。
贺咫如法炮制,又挪到另一边。
姜杏沉默着铺好被褥,扭头看他。
贺咫翻个身,继续背对着她。
“去烧水”。她语气依旧强硬。
烧水,是两人之间的暗号。
就像众多的夫妻一样,在日积月累中,沟通无需太多言语,只需要一个眼神,一个微笑,或者一个日常的词语,便能暗示接下来,两人要办正事了。
以前都是他兴冲冲去烧水,今天姜杏催他,他反而假装没听见,一动不动,毫无反应。
姜杏突然就来气了,站起来想要狠狠踢他一脚,谁知刚抬起脚丫子,贺咫幽幽转过身来,瞪着他那双黑亮的眸子,静静地望着姜杏。
秀气白嫩的脚丫,就在他上方不远处。
他闷声闷气地问:“你要干嘛?”
偷袭被抓包,到底没那么理直气壮了,姜杏支支吾吾找借口,忘了自己独脚站着,身子忍不住晃了几下,突然朝后仰去。
贺咫眼疾手快,伸开双臂把人接住。
姜杏惊呼着跌入一个坚硬的怀抱,硌得她后背生疼。
手忙脚乱爬起来,转身询问“肉垫”,“你还好吗?”
贺咫大睁着双眼,一动不动。
姜杏吓坏了,双膝跪着趴在他胸口,先听了一听,没有听到心跳声,吓得她声音都带了哭腔。
“相公,贺咫……你说话呀。”
她用力晃着贺咫的身子,直到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