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是亏欠。而且你去外头打听打听,朝中百官,谁没有个庶子女,别人家十个八个都容得下,怎么到了咱们府上,只这一个便容不下呢。”
柳祎绥抬手揪住他的耳朵,“你敢说我善妒?”
许渝道并不挣脱,反而往前凑,堆着满脸笑讨好道:“我说不说不重要,别人的眼睛可是雪亮的。”
柳祎绥气得咬牙。
许渝道又说:“善妒如何,我就喜欢你这样的,善妒说明你在意我,我高兴还来不及。”
他抬手在她脸上蹭了一下,虽被拨开了,到底没那么大火气了。
许渝道心里暗喜,忙赌咒发誓,“祎绥,我求求你,只这一件你依了我,行不行?”
说来说去,他目的明确,不达目的不罢休。
柳祎绥突然想起当初她生三女儿时,许渝道冷血无情的反应。
她鬼门关里走一遭,原以为他会心疼,没想到他听说又是个女儿,都没看母女俩一眼,扭头便走。
整个月子,他借口任上事忙,宿在书房,对她们母女不管不问。
也就是从那刻起,柳祎绥才真正地看清楚许渝道的为人。
他多么现实,多么自私,美其名曰宠她纵她,实则事关他的切身利益,他一点亏都不吃。
如果放在以前,他断不敢回乡探望那母子俩,更不敢直接把人接到京城。
可他现在就那么明目张胆做了,若找原因,无非他已在户部立住了脚,对她对柳家便有了懈怠。
柳祎绥越想越气,抬脚踹在许渝道的肚子上,把人蹬了个后仰。
许渝道的肺都要气炸了。
“气什么气,以前又不是没有踹过。之前哪次你不是笑着说‘踹得好’,如今翅膀硬了,不甘心了?”
“我哪里生气了,你别瞎猜。”
许渝道挣扎着重又跪好,忍下满腔怒气,挤出一丝笑。
到底不是发自真心,那笑牵强干瘪,难看得很。
柳祎绥一脸嫌弃,捏住他的下巴,啧啧两声,“这几年你也老了,眼角有了纹,脸上有了褶子。既然皮囊不顶用了,那就站起来说话,别动不动就跪,搞得好像我每次都欺负你一样。回头让你儿子瞧见,如何看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