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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有的一切都引向一个事实,韩仪乔被囚禁在王府后院,不得自由。
费劲巴力寻回来的女儿,为何要锁在庭院深处?
难道是因为没有从小养大,所以没感情吗?
姜杏摇头。
她阿爹可不是这样的,几次询问她想吃什么,想玩什么,恨不得把京城所有好吃的好玩的,都带着她体验一遍。
骨肉之情,常觉亏欠,弥补还来不及呢,怎么会忍心压榨与苛责。
姜杏百思不得其解,随着冬秀走出了那个神秘的院子。
四下无人,她试探着问:“冬秀,你们郡主也不小了,关于她的事儿,王妃、世子妃是如何打算的,你可曾听到什么风声?”
冬秀闻言神情紧张,抿着唇前后左右察看半天,方才低声跟姜杏道:“我们郡主的婚事,自有圣上定夺。大概,也许,可能,是要去和亲的。”
和亲?
姜杏惊得目瞪口呆。
这两个字犹如一把天斧,劈开了姜杏混沌不堪的思维。
如此一来,很多问题便可以解释通了。
为何突然把她寻回,为何囚禁,并非什么凤女归朝,而是一场和亲的阴谋。
他们需要一个流着皇室血液却又毫无感情的女子,去撑起这个岌岌可危的朝堂。
姜杏满腔怒气化为悲悯,忍不住扭头回看一眼。
铁门内,那座阴森的院子像是洪水猛兽,把一个纤瘦的身影吞没。
姜杏两腿无力,跟在冬秀身后,艰难往外走。
王府的规矩,若非权贵高官,谁也不能走正门,姜杏刚才便是由冬秀从侧门带入的,这次她们依旧去往侧门。
门口站着两排护院,两手背后,眉目凌厉,泠然把守。
冬秀带着姜杏,脚步匆匆从那些人面前走过。
姜杏垂着眸,快要走过人群时,突然听到一旁有人轻咳了一声。
极轻极轻的一声,莫名熟悉。
她不敢贸然去看,等走过去一丈多远,方才假装无意扭头瞥了一眼。
只一眼,差点把她的魂给吓掉。
那人竟然是……贺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