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门房。
贺凌累了一天,已经睡下了。
贺咫叮嘱苏伯不要把他吵醒,亲自驾车,带着姜杏回了姜府。
姜杏惦记着母亲,执意要过去问候,贺咫拗不过,跟着她来到主院。
主院从垂花门开始,廊下十步一盏,挂满了红灯笼。
白雪红灯,气氛旖旎。
新房亮着灯,姜杏在窗下喊了一声娘亲。
屋里随即传来姚婷玉略显惊慌的声音,“你们回来了?”
“嗯,安全回来了,母亲不用担心。”
“冷不冷,要不要厨房给你们做些宵夜?”
“娘不用惦记我们,一切都好。没什么事儿,我们歇着去了。”
“……那好吧。”
姜杏说了告辞,却没挪动脚步。
贺咫慌得忙拉她快走,姜杏纳罕地问:“我爹自始至终没说话,不会有事儿吧?”
“你呀”,贺咫抬手在她脑门戳了一下,“自己都成过亲了,怎么还跟个傻姑娘似的。”
姜杏捂着脑门,嘟着嘴,瞪他。
小夫妻嘀嘀咕咕步出正院,往他们暂住的后院走去。
喜房内。
姚婷玉满脸羞红。
“我以为你有隐疾,这些日子才会……”
“我那是尊重你,才不轻浮。既然做夫妻,图的就不是一朝一夕。二十年都等过来了,会在意区区几天吗?”
之前从未想过,他人品如此贵重,此番剖心自证,让姚婷玉彻底臣服。
姜诚祖:“我这么做,也是给贺咫树个榜样,他以后待我的女儿,也该如此才行。”
回到后院,姜杏好好地泡了个热水澡,拥着锦被,却毫无睡意。
贺咫擦完头发,坐到她旁边,一边帮她梳通头发,一边问:“怎么不睡?”
“睡不着。”姜杏叹口气。
“还在为韩仪乔的事儿发愁?我已劝过贺凌,让他千万别轻举妄动。他已经答应我,你不必再担心。更何况,和亲的消息尚未确认,保不齐只是空穴来风。”
姜杏摇头,“我发愁的不是她,而是我爹。”
贺咫眨眼,分明不解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