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老夫人再次看向自己的儿子,哑着嗓子,“王爷把人带走吧。”
谢璟默命令道,“带走。”
“是。”
方有羡连同一众差役立刻把人押走了,书房也被贴了封条。
傅世禹的妻子邹氏早已哭成了泪人。
傅府被封,在羽林军接管之前,由大理寺的差役临时监管。
谢璟默与三位尚书没有休息,连夜审问了傅世禹。
傅世禹没有任何隐瞒,把自己贪墨的修河款和这些银子的去向交代了个清清楚楚。
账本烧了没关系,这些东西他都记在了脑子里。
当孔正修把他说的都记录在册的时候,是彻底震惊了,“竟然虚报了这么多银子,而且一年比一年多,你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。”
谢璟默的脸是阴沉得可怕,“只去年的修河款,工部初报是一百六十万两,结账是二百六十万两,竟然超出了一百万两!”
傅世禹实话实说,“这些银子,罪臣一两都没留,全都给瑞王了。”
“你对大哥还真是忠心耿耿!”
“王爷,罪臣以为瑞王是皇上嫡长子,站在他的一方准没错,谁知罪臣越陷越深,想要回头已经没有机会了。”
“你是打算自尽为大哥尽忠?”
傅世禹急忙否认,“罪臣不想死,是萧丞相让罪臣自尽以保全家人的。”
孔正修把供词整理好了,让他签字画押。
傅世禹没有任何犹豫,就签上了自己的大名,按了手印。
之后,他双膝跪地,“求战王为傅家老小求个情。”
谢璟默没有答应,“全凭父皇做主。”
傅世禹瘫坐在地,捂脸“呜呜……”地哭了起来。
紧跟着他就被押入了大理寺死牢,紧挨陈展璋。
两位曾经的尚书大人对看一眼,纷纷摇头苦笑。
一步错,步步错,如今把自己的命都搭了进去。
早朝前,陈展璋和傅世禹的供词就被送到了谢君恒的手中。
他打开瞧了个清楚。
卫敬贤侍候皇上这么多年,早就摸清了皇上的喜怒。
他小心谨慎起来,不敢说错一个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