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输机引擎在雷暴云团边缘发出尖锐嗡鸣。
邬凌单手扣住舱壁战术环,视网膜投影的数据流与舷窗外紫白色闪电重叠成诡谲的网格。
盛瑶将鼻尖抵在舷窗加热层上呵气,水雾里映出三小时前父亲发来的暗码——那是家族企业核心数据舱的量子密钥。
“渗透痕迹在第七协议层。”邬凌突然开口,战术手套拂过全息投影时带起一串加密波纹,“对方用了北约情报局去年淘汰的蜂鸟算法。”
方氏集团总部顶楼的应急灯将人影拉成扭曲的条形码。
当邬凌跨出直达电梯时,走廊里十七台离子除湿机正在超负荷运转,空气里弥漫着服务器过载特有的焦糊味。
方董事长攥着半瓶硝酸甘油片迎上来,西装前襟沾着凝固的咖啡渍。
“他们切断了备用链路!”老人喉咙里滚动的气音像生锈的齿轮,“三十七个国家的军需订单数据”
邬凌径直走向环形玻璃幕墙,指尖划过防弹玻璃内嵌的电磁屏蔽层。
五层楼下的中庭广场,十六辆印着外媒标志的转播车正用微波阵列扫描建筑外立面。
他解开军装袖扣,战术手表表面浮起极淡的荧光——那是盛瑶提前部署在通风管道的纳米探测器传回的信号。
“放出消息,方氏准备出售18的股权。”他突然转身,军靴后跟磕在防弹玻璃上发出清脆声响。
秦经理手中的陶瓷杯在茶水间炸开时,监控镜头刚好捕捉到他瞳孔的剧烈收缩。
这个常年用定制袖扣遮掩腕表监听器的男人,此刻正对着消防栓镜面整理领带,嘴角神经质地抽搐着。
当邬凌的股权出让公告出现在《华尔街日报》头条时,他西服内袋的卫星电话涌入了二十七个加密通话请求。
深夜的监控车里,盛瑶将发热的耳麦切换成骨传导模式。
秦经理与境外买家的全息投影正在车舱内闪烁,那些刻意使用二战时期恩尼格玛密码的对话,在邬凌带来的量子破译器面前如同孩童的涂鸦。
“他要的不是钱。”邬凌突然按住盛瑶正在记录的手,战术手套隔着她指节处的老茧,“三小时前数据舱真正的漏洞,是有人修改了温控系统的阈值。”